“秘书先生，您要我们做什么呢？”

“停止向它供货，使它不能向乌克兰交付这批装备！”

“对于贵国的要求，我现在不能答复，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工作范围是东欧司，对于非洲，不是我的范围。另外，对于什么非洲加国的龙氏企业，还有国内向它供货的事，更是一头雾水。你们能提供一个清单吗？比如说，哪一家企业，提供的是什么装备？”

“当然，这些我们可以提供，这是清单。”

“好吧，秘书先生，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我要全面了解，并与相关部门研究后，再回答您，可以吗？”

“当然，要尽快，如果供货已发，我们会采取相关措施的。”这个一秘，什么斯基的，最后一句话，是赤婐婐的威胁。

外交界的老手，司长当然能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东欧司的司长，对龙氏企业，是一头雾水。外交场合上，谨言慎行，是基本行事准则，司长对这个威胁，只是一笑置之。当他下来，要求他的秘书，对龙氏及相关事宜了解，展转了多个部门，才弄明白。龙氏企业，注册处是非洲加国，经营地址也是加国，龙氏地面装备集团，是龙氏的一个下属公司，经营地仍然是加国。这确实是一家C国籍人氏的一个股份制公司集团，而且是新近堀起的一个公司，主要经营地面轻型机械人工智能装备、兼营安保、商业、农用车辆等业务。与国内的交集，其装备上的武器配套，是从国内军工企业采购的。骨干人员组成，有退伍军人、国内培养的军工技术人员、各大学毕业生。招收的工人，以高中级技工为主，安保人员以国内有特战背景的退伍军人为主，这是它的安保业务确定的，基本情况就是如此。此企业不在国内管辖范围内。至于要求停止供货的五家企业，不属于国营军工企业，属于民营科技企业，但上了C国军工采购目录的。这几家企业有军品直接出口权，但出口产品不在限制目录上的，是无权干涉的。限制已签供货合同的产品出口，企业损失，由谁来补？

虽然涉及到外交，但产生的后遗事项，如何处理？东欧司的司长，没有这个确定权。需要部务会议上定，而且外交部门只能提建议，还要更高一级的做决定，东欧司司长当然无法答复。

那个什么斯基的一秘，过二天又来求见，当然无结果。又拖了几天，还是无结果。斯基的电话，一天打几遍，仍然没有一个确定的答复。终于忍不住了，大使亲自出面，要求见外交部部长。不过，部长不在分管副部长加上东欧司司长接见了大使及一秘。俄国熊干了对不起C国的事，外交场合上，还是要讲究礼貌的，当然不能撕破脸。至于假话、空话、套话，外交场合该用就用，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大使先生，贵国提出的要求，我们并没有拖着不办。由于不属于我们外交部门的管辖范围，需要调查、了解、协调，还要更高一级批准，才能办下来。请谅解。”

“那么，部长先生，贵国的程序走到哪一步了？我非常想知道。”

“情况基本清楚了。正与有关部门协调。装备出口，属军品控制部门管理。因为这五家公司已确定出口的产品，不属于军品限制范围。如果要限制，按照程序，有一系列的程序要进行。希望贵国谅解。”

“部长先生，您在说笑话吧？如此高精尖的电磁产品，没有进入限制目录，你信吗？”

“大使先生，这是事实。按照我国军品的相关规定，不但有工厂试验、军队试用、还有定型试验，国家定型验收。只有通过国家定型验收的军品，才能上采购目录。是否进入出口限制目录，还要经过一次相关国家级专家评估。而这五型装备，只经历了工厂试验，军队试用走的不是正规渠道，是由企业出资，相当于僱佣军队试验，试验数据、结果，军队装备部门是不认可的，只能当企业修改设计的参考。所以，要一步下达出口限制，程序不合法。”

“部长先生，这将影响到两国关系，还需要程序吗？”

“大使先生，我们是法制国家，不管涉及到哪个部门、企业，我们只能依法行事。您说的，此事将影响到两国的关系，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几型电磁装备吗？俄罗斯不至于如此脆弱吧？”

“是的，俄罗斯当然永远不会脆弱！但影响到东乌克兰的力量平衡问题，影响到东部边境的安全问题，我们不得不严重关切。我希望贵国，特事特办，以免影响我们两国在其它方面的合作。”

“真的这么严重吗？可是，即使是我们现在下达出口禁令，已经晚了，最后一批供货已发出了。”

“那么，你们不能下令船掉头吗？”

“大使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是空运，应当早就到达了，晚了！”俄大使感到被耍了！

“部长先生，你们是故意的吗？你们将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大使先生，我可以回答你，当我们把事情搞清楚时，货已发出。我们努力在办。但大使先生在外交场合上说这句话，我该怎样理解呢？是威胁，还是宣战？”副部长逼视着俄大使！C国也是一个大国，对这样的挑衅不可能忍受！

一秘在大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威胁？宣战？部长先生，请原谅我刚才的激动。我们两国还是友好的。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再讨论下去，已失去了意义。既然这几型电磁装备没有上贵国限制目录，我们也购买，可以吗？”

“大使先生，贵国的相关部门，应当与这几家企业商谈，这是商务，不属于我们外交部门管的事。大使先生，还有事吗？”

“啊，没有了。部长先生，为我的失礼问您再一次道歉，希望我们友谊长存。”

龙氏两次遭袭的事，外事部门并不知道。现在还控制在小范围内。外交上的事情，是不动声色，不能让对方猜出，你想干什么，即将干什么。俄大使为什么敢口出狂言，因为发生了一件事，俄知道纸包不住火了，索性耍起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