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赶回来了。他的目的地也是重庆。原来，他的娘家，也就是大学毕业就工作的地方，正是重庆的金马集团，这是个老牌军工车辆企业，技术实力雄厚，他来的目的，想从金马集团挖人，当然是当时技术中心的老熟人。杨总曾在里面担任过技术室主任，手下有一大帮能人，这些人有的已走了，留下的没几个。这没有关系，杨总只要能联系上，他会有办法拉过来的。

杨总要挖的几个人，金马坚持不放，以技术保密为由，要有二年的非密岗位后，人才能放走，这是军工保密单位的规定，凡是涉密技术人员，要辞职，可以，但必须在本单位非密岗位，呆上二年后才能走，老杨有点愁了。他要的这几个人，是要去控制几大技术节点的，这对在莱因农用车公司布局相当重要。

“龙哥，这种事，才毕业几年的学生是担不起这个责的，我选的这几个人，在发动机、变速箱、车桥控制，总装方面，都是一把好手，他们不但上手快，就是传说中，看一眼就能怀孕的能人，德国佬想藏着掖着，也躲不过他们的眼睛的。”

“金马是老牌装甲车企业，实力雄厚，我们有合作的余地吗？”

“当然有，如果我们要上中装智能集群，我们可以采用他们的底盘。”

“那好。我们去见一见金马的老总，谈谈合作的事。”

龙伯到重庆，临时印了名片，名头不算大，龙氏企业集团董事长。公司注册地址是加国。经营范围：地面武器系统、汽车、计算机技术、人形机器人等。有点名不见经传。可罗氏集团，在重庆还是有点小名气的。金马虽然是大集团公司，会用什么人、或者说用什么规格来接待呢。

来接待的是一个办公室副主任。集团办公室副主任，也算是不错了，没有让一个文员来应付一下，就算是重视了。

办公室副主任姓文，杨总不认识他，他来时，杨总可能已经走了。递上名片，介绍了一下，一个罗氏集团的老总，在国内还有点名气，纺织、纺织机械为主，也经营改装车业务。至于龙氏，注册地还是非洲的一个小国，名不见经传。

“两位老总驾临，必有要事，说吧，有什么需要我们的，我找有关部门对口谈。”

“文主任，我们罗氏，是干专业改装车的，有消防车、冷冻车、救护车、客车、房车等。龙氏的地面武器系统项目，也干改装车，不过，他们干的是地面轻装甲车项目，想上中装项目，龙总回国来考察，寻求合作伙件，这不，他看中了金马，就来拜访你们了。”

“文主任，我们改装的是悍马车，我想搞中装车，装上人工智能武器系统，由贵集团供应我们底盘。”龙伯抛出了一大诱饵。

“这是好事呀！”文主任脸上放光。现在订货量不足，产能闲置，这是大国企最头痛的，企业不开工，他们也要养人，把一大批人才养起来。

“我这就去向领导报告，这事，该销售部门与你们谈，各位老总稍坐片刻，喝茶。”

文主任屁颠屁颠的去向老总汇报去了，生意来了，对于靠补贴过日子的企业，这是天大的好事，销售陈副总来了，一看杨总坐在里面，他俩可是老熟人了，两人是同期大学毕业到金马的。陈副总也知道杨总来挖人的事，看到杨总，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老杨，是你哟！你不是又来耍弄我吧？”

“陈总，我们一间寝室出来的，我不至于这么无聊吧，这是罗氏集团的罗总，这就是龙氏集团的龙总。两位集团老总亲自登门谈合作，我只是一个随员。”

“合作？两位老总，是不是看上我们的几位工程师，想用合作为名，挖走？”

“陈总真直爽，好，我喜欢！”龙伯笑着对他说：“看上几位工程师，确有其事，但我们今天来，是谈合作，不谈人的事。”

“你们想怎么合作呢？”

“陈总知不知道，我们开发的轻型装甲智能武器集群？”

“知道，好像国内还进口了十套，正在**军区试验。”

“我们这套系统在国外，是畅销产品。”

“知道。地面轻武器销售的巨大成功案例，军工界都知道。啊，龙氏车辆改装公司就是你们哟？”

“正是，现在改名地面武器集团了。”

“哎呀，你不早说，我明白了，你们真想把智能体系移到轮式装甲车上去？”

“不是简单的移植上去，而是对装甲车全新设计，但我们需要成熟可靠的底盘。这不，就来找你这个老军工了。”

“好事，好事呀！怎么合作？”

“两个方案，联合开发，智能系统由我们负责，研发经费我们出。按出资多少算股份。还有一个方案，由你们提供底盘，我们独立开发，你们只当一个配套方。”

“好，我向老总报告，尽快给你们答复。”

“陈总，在这之前，我们要接管德国农用车公司，确实需要几名工程师，我希望贵集团支持一下。”

“龙总，你不是耍我吧？以合作为诱饵，向我们要人？”

“陈总，合作是真的，要人也是真的，但要人，并非合作的条件，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