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水平不佳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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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小巷中,一个戴着兜帽的黑色身影贴着墙沿游走着,脚步落地寂静无声。
炎热的夏季,蝉儿趴在枝桠间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像是要把十多年来埋在幽暗无光的地下而积攒的怨气都一股脑地倾泻出来。
但此人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热意一样,不仅用兜帽将脸挡住了,全身上下都被衣物完完全全包裹住了。他的行走速度很快,如同幽灵般在狭小的巷道间穿梭。
“你!夜晚出动的午夜杀手!”
男人惊恐地握着手中的枪后退了几步,似乎连整个身体都要贴在墙壁上,豆大的汗滴一路下滑直接溅湿地上的泥土。
“为什么现在会?!”
他不过是一个偶尔偷一点港口黑手党的走私货物以维持生存的混混,为什么会遇到这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啊!
“谁告诉你我只会晚上出动的,你当我是夜猫子吗!”全身裹在黑色卫衣的人冷声说道,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一般,声音压得特别低。
“砰!”
枪响划破了巷子中的寂静,来人一压肩膀,躲过飞掷而来的子弹。指间飞速旋转的冰刀如同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晶莹剔透的刀面映出了来人微微勾起的嘴角。
手指轻轻一动,下一秒脖子便被毫不留情地割开,来人拉了拉兜帽,鞋底踩住了半边身体都染红的尸体上,‘咯吱咯吱’的□□和鞋底摩擦声回荡在幽深的小巷,鲜血向四周蔓延,连野花的花瓣边缘都带上了一丝浅淡的殷色。
中岛敦本来是和泉镜花一起去逛街买汤豆腐的,途径小巷时,穿着和服的小女孩拉了拉白发少年的衣袖。
“血腥味。”
泉镜花认真地说,中岛敦顿时神色一紧,他观察了一下看似无人的小巷,小心地嘱咐道:“我去看看,镜花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一起。”
泉镜花仰起头,抓着中岛敦的袖子不放。
戴着兜帽的人飞快地行走着,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白发少年带着和服女孩挡住了他的去路,中岛敦一手插腰,眼瞳映入前方一片血色后微微放大。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明显是始作俑者的男子,对方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喂!站住!”
中岛敦大声吼道,拔腿追了上去,泉镜花紧跟其后,交错纵横的小巷实在不是他熟悉之地,幸好凭着超出常人的嗅觉才没有甩掉对方。
他拐过一个巷口,急刹住脚步。被他追赶的人正站立在墙壁上方,他只能看见有几缕黑发从兜帽间泄露出来。
“你们要阻拦我完成任务吗?”
刻意压低的声线流露出一丝怒气,中岛敦神色警戒,手臂隐隐有变成虎爪的姿态。泉镜花已经拔出了小刀,刀锋正对前方。
“呵,就你们两个还拦不住我。”
只听见一声轻飘飘的笑声,修长的手指抓住兜帽向上拉了拉,露出一双幽邃的深蓝色眼瞳,里面流淌着细碎的光晕,淡色的唇瓣似翘非翘。指间锋利的冰片凝结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泉镜花手中的小刀。
泉镜花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抓紧了胸前的手机。
“你……和泉!”
中岛敦惊讶地睁大眼,对方的心情似乎特别不好,只是从鼻腔中哼了一声,声音依旧压得非常低:“不要打扰我,我还不想把时间耗费在你们身上。”
下一秒,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枯叶被风儿打着旋飘落,似乎那里从未有人站立。
和泉柯也从墙头翻落而下,东转西转走近了一所网吧,在服务生上前询问时拿出一张黑卡,同时甩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服务生秒懂,接过黑卡,递上钥匙,鞠躬退下。
走近包厢反手将门锁死,和泉柯也打开电脑,登上自己的账号。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他咬牙切齿道:“伊恩!”
“日安,我不可爱的弟弟君。”
男人披着做工精良的西装,双腿交叠坐在真皮沙发椅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
“现在不应该是弟弟了,而应该是妹妹,对吧,维柯桑。”
双手交叠托着下巴,男人温柔地弯起唇角。
“果然是你搞的鬼!”
柯也咬牙切齿道,握着鼠标的手指下散发出一阵刺骨的寒气。
他今天早上醒来去洗漱时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特别细,胸前也有一种不对劲的紧绷感。对着镜子一照,原本堪堪搭在脖颈的发丝现在已经过肩,精致的脸庞线条变得柔和,原本刚好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肩头。目光下撤,在胸前停止不动。
回想起他昨天好像吃了一块收到的姐姐寄来的饼干,别的吃食和平常无二。柯也百分百肯定,这绝对和那块饼干脱不了关系。
一定是伊恩搞得鬼。
和泉柯也套了件卫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为了防止太宰治察觉到自己的现状他还特意留了张字条说明自己是接了任务出门的,为此他特意打电话从黑蜥蜴那边抢了个任务来做,虽然是件普普通通的小任务,目标也不过是一个武力值一般的混混,但这样他才能腾出时间赶在所有人发现前想办法恢复原状。
虽然中途遇上了侦探社的人,为了不浪费太多时间与他们纠缠特意亮明身份,柯也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形,肯定那两人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把解药交出来!”
“声音蛮好听的啊,叫声欧尼酱怎么样?”
如果不是防止惹人注意,再加上对方隔着屏幕并不在这里,柯也早就掀桌子了。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指间锋利的冰刃反射出眼底的寒芒:“不要给我开这种玩笑,伊恩。”
“不然我绝对杀了你,管你躲在哪。”
“淑女是不能这么急躁的哦。”伊恩慢悠悠地从手边的包装盒里拆开一板润喉糖,剥开一颗丢入茶杯,然后执起茶壶,倒入淡褐色的茶水。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语调轻快:“荷尔蒙饼干,二十四小时内改变性别。”
和泉柯也眯起眼,声音放低:“你的意思是,没有解药?”
“没错!”男人很给面子地拍了拍手,“你难得聪明一回啊,维柯。”
“开什么玩笑!”
顷刻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间,黑发男子……啊不是,黑发女子柳眉倒竖,手掌下的桌面已经出现裂纹并有隐隐扩大之势:“我要维持这个样子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