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系统赋予的能力类别做为鉴别切入口吗……
虽然他根本没有使用过鬼怪版的“系统商城”,就被强制丢进现在的这个第二个副本,但根据已有信息推断,定是如此没错。
即便有了这个大方向,一会儿要凭空编造细节也有难度啊。尽管可以根据已经被玩家“曝光”的能力来伪装,混充自己也有相同能力,以“同源”做为掩护,但同时,这样的危险系数也是非常高的,毕竟他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一旦对个口供,或者问到“能力升级”方面的细节,他就会直接露馅,并且这种露馅难有抢救余地。
要怎么做才好?
梨花头的女生讲完上述那些之后,将大家看了一圈,说:“我要讲的,也就这些。大家还有疑问要问我吗?”
魁梧男开口:“我倒是有问题——”
断腿男厉声打断:“先不要提问!就算有不对劲的地方,也别现在说。”
魁梧男侧头,显得颇为疑惑不解:“为什么?”
断腿男冷笑:“你忘了我们当中有鬼怪?你现在说那么多,岂不是透露给那鬼更多信息,好方便鬼怪进行查漏补缺编出更完美的说辞?”
何太哀倒是没料到,断腿男这么一个极度暴躁,仿佛开口之前要讲的话从不过大脑的人,居然“粗中有细”,考虑问题非常细致,这实在是叫人意外。
“我要讲的,也就这些。” 梨花头的宋枝单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继续缓声说道,“大家现在不提问题是对的。我们各自讲述,等最后演讲完毕,在小组讨论时,大家直接汇总信息提出疑问进行辩论,这样更能快速准确地直接票选出鬼怪。剩下还有一点时间,要不下一个演讲的人先上来,我们也顺便趁着现在安全,把位置重新调换一下。”
宋枝的提议很合理。
第二位做演讲的人,长发的那位魁梧男。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男人离开餐桌大步向前,走到了餐桌最前方,剩下玩家交换位置的动作都没他快。
何太哀若无其事的,刻意坐在了宋枝身旁。
没有任何人看出他举动的刻意,因为他外在表现委实太自然了,毫无破绽。
魁梧男上台后讲述的,同样也是他自身使用系统积分进行的“异能”进化类别。
何太哀单手托腮,他姑且还算认真的听了听,但也没有太认真。在座的几位都是真的玩家,只有他是那个假冒伪劣的西贝货。很快轮到了第三位,这第三位是所有玩家中存在感最弱的,看起来比何太哀要年轻的男生。
本次的副本玩家见面,其他人都说了不少话,只有这男生一直以来就没怎么开过口,是一副天生寡言的模样,如果大家当真现在是在玩“天黑请闭眼”的游戏,那么第一轮“玩家”自白结束,何太哀绝对会建议众人直接投票让这个男生出局。
理由也很简单——这个人话太少了,给不出有用信息,无法分辨此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此存在是很麻烦的,因为是个迷惑项,让人根本无从着手去判断。
所以,还不如“去繁从简”,先将这样的人投票出。反正,如果他是好人,也给不出有用建议,说不定还容易被机智的凶手带偏,导致误投队友;如果这是个坏人,那就更可怕了,有道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绝对不错”,这种人自白的时候不多说话,全身毫无破绽,大家现在不把此人送走,难道还想留着凶手陪自己去欢度新春佳节?
男生慢吞吞地走到之前宋枝所站的位置上停下,其余人这时候也纷纷换好了位置。
何太哀这次坐在了下台后魁梧男的旁边。
演讲的年轻男生所谈论的,依旧是自己的“异能”进化方向。不过,很快,他说完了,于是就轮到第四个人——也就是何太哀。
何太哀脑中飞快转着,他心平气和地走到了餐桌跟前,等渡过了完整的“寂声时刻”,属于他的“安全时段”来临,在家具们躁动不安的响动里,何太哀清了清嗓子,说:“我叫何太哀。”
“‘何’是如何的‘何’,‘太’是太初有道的‘太’,‘哀’是喜怒哀乐的‘哀’。我呢,是个新手玩家,这次是我进入‘超恐怖游戏’后参加的第二个副本。”
所有“人”都盯着他看,做为在场唯一的一只“鬼”,而且是一只当众为自己捏造编排合理“人类玩家”身份的何太哀,他在众人面前,内心深处自然还是紧张的。
毕竟他还是个大活人的时候,很少做这种亏心事,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并不丰富。
就像世界上所有落叶都是纹路不相同的,每个人在各自紧张的时候,也都会有一些独特的表现。有些人一紧张就会结巴,有些人会忍不住掐自己的手,有些人则是会捏自己的裤腿……而何太哀感到紧张的时候,就会盯着和自己说话的人看——最好对方是熟人。
所以,此时此刻,感到紧张的何太哀,下意识去找寻在座众人之间,自己唯一还算比较熟的同学,也就是虞幼堂。
“我和大家不同。”何太哀看着虞幼堂,尽量忽视旁人注视带来的压迫感,“大家都用系统积分对自己进行了能力强化,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