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堂冷笑一声:“别你以为你是个残——”
何太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虞幼堂的嘴。这位大哥,你刚才是想说“残废”对吧?!你这词说出来,断腿哥还不得当场爆炸?!何太哀看着虞幼堂,简直弄不清了,到底他是那个搞事的鬼怪,还是虞幼堂才是啊?!为什么虞幼堂这么不羁,断腿男一杠,虞幼堂就非得跟着杠到底吗?
“有话好好说。不要吵架。”
何太哀见虞幼堂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慢慢将手放下,然后他试探地问道:“虞幼堂,你那块玉佩不是可以检验鬼怪吗?你让大家戴一戴,不就能辨别出来?”
虞幼堂:“……”
虞幼堂脸色很冷:“我的玉佩不能鉴别鬼怪。”
何太哀心里“咦”了一声。诚然,在此情形下,他提出这个建议的举动包其他目的,但虞幼堂吐露出的这一点信息,却是叫他感到意外了。
那玉佩,竟然无法鉴别鬼怪?
但明日校草同学那么骄傲,应当不会说谎,也不屑说谎。
“只是能抵挡外界一些伤害而已。就算能鉴鬼怪——”虞幼堂补充,“我也不想有些脏东西碰我的玉佩。”
何太哀:“……”
哥,你后头那半句话不用加的……
果然断腿男一听这种挑衅言论就怒了:“脏东西说是谁?你是指鬼怪还是别的?!”
虞幼堂一挑眉,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嘲讽之意简直了。
何太哀故意提及玉佩之事,就是觉得断腿男在场的情况下,虞幼堂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会跟人吵起来,他先前以为玉佩能鉴鬼怪,所以很忌惮,结果没想到玉佩并不鉴鬼,而且虞幼堂和人吵起来的激烈程度,居然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吵过头可不是他所想要结果。
何太哀连忙说:“大家都冷静一下。平白吵起来,不便宜了鬼怪吗?我晓得大家讲话并非意有所指。”然后他转头问虞幼堂,“你是打算离开?你……能留下来吗?”
虞幼堂:“……”
何太哀:“我看出来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你对这个副本,也同样不了解的,对不对?”
虞幼堂不答,何太哀循循善诱劝道:“你现在正在找‘门’,也同样被那个鬼怪的攻击给困扰着。我知道你能自保,但,多少还是有点麻烦的吧?我想,既然如此,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伙儿一起合力将躲在暗处的鬼怪捉起来。这样,大家解决隐患之后,也能一起找‘门’,效率明显更高一些。而且——”
顿了顿,何太哀继续说:“而且,他们中间混了个鬼怪,这种情况,让人也没办法见死不救啊,能帮一把就是一把。我知道你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虞幼堂冷面无情的回了一句道:“我不救该死之人,也不救自绝之人。”
其他人在旁听完何太哀和虞幼堂的对话之后,面色均变得有些奇异。
梨花头的女生是第一个出声的人,她像是紧张,又隐隐有些期待:“你们有办法‘开门’?你们说的门,是bug之门吗?”
“嗯……就是那个强制中止游戏的门。我想,应该是你说的那个bug之门吧。”何太哀敏锐地捕捉到了众人变化的情绪,他微微一笑,反问道,“怎么了?”
断腿男脸色一变,但随即又一脸不信的:“那个‘门’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开的,你们两个小朋友可别乱讲话。”
长发魁梧男道:“要开启bug的‘门’,需要耗费许多气力,据我所知,被遴选加入这个游戏里的玩家,能‘开门’的,绝不比人的手指头数要多。”
断腿男冷笑:“你们能开‘门’?吹牛的吧?”
何太哀看着断腿男心想,这位大哥大家都知道你断了腿内心十分苦闷,但是能不能别随便发火迁怒到别人身上?讲的话也太欠抽了!他都看不下去了。
“我没乱讲。”何太哀说,“你们不信也没办法,就——”
梨花头的女生突然开口:“拜托请你们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将鬼找出来吧。我相信你们。”
其余所有人都愣了愣,没想到这女生如此干脆。
断腿男恼羞起来:“什么都不晓得就说‘相信你们’,我看你这女的根本是看他们俩小白脸长得好看,正事都忘了就知道倒贴,你说你们女的贱不贱?”
女生一怔,她脸皮薄,一层红晕漫上脸颊,嘴唇颤抖,险些被气哭:“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何太哀也从来没见过有人对女孩子说过如此重话,他吃了一惊:“大叔,你讲话太过分了吧?”
周围虽然没有说话,但追随着事态发展看过来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还是带上了谴责之意,断腿男面皮一抽,旋即恶狠狠的:“我说的有错吗?你们这对狗男女冲我吠什么吠?”
何太哀真正无语了,觉得这老哥不可理喻。
“咚、咚——”
这时,虞幼堂敲了敲桌子:“没时间可以浪费了。不是说要在‘安全时间段’里发表演说?下一轮就从女生开始好了。”他抬起手,虞幼堂的手指修长,血色很浅,缺乏生气,像一件工艺品。他依次点过在场诸位,“顺时针排位,1、2、3、4、5,、6——喂,那个断了腿的大叔,你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