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鸟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明明白白写着白痴两个字。
席维眨眨眼,伸出手指头,想摸云朵鸟,“喂,肥鸽子,你其实不是动物,是人工的吧。”
肥鸟怒了,身体更加圆了一圈,它跳了跳脚,用尖尖嘴狠啄男人的手指。
席维赶紧躲避,缩回独木舟,窝进大狗的怀里。
真疼啊,这鸟也很讨厌他的样子,太具有攻击性了,不可爱,还是狗哥好。
独木舟很快,也很平稳,两个多小时后,就到达了无形墙壁那里。
狗站起身,席维已经睡熟了,它探出头去,看到海浪冲击至阻隔之力处后,又被层层叠叠反推回来,这里也和另一侧一样,不允许任何靠近。
然后,它惊奇地看到,肥鸟身上的牌子发光了,像手电筒一样,照射在无形墙壁上,形成一个大大的光斑,正好够独木舟通过。
在穿越墙壁时,它感觉,光束就像捅|进奶酪的滚烫铁钎,溶解了墙壁的力量,而在独木舟经过后,阻隔之力又极快复原,将无形墙壁恢复如初了。
竟然是自动修复吗?
狗静下心,本能地感受着深深海底的情况,暴风雨之夜,等于救了它与席维小命的生路,果然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个大洞,会否也是因为有什么东西进出墙壁,所造成的呢。
而以墙壁的恢复速度,它和席维通过时,仍残留着相当大的洞,那之前通过的东西,又应该有多么巨大?
它正想着,肥鸟却蹦过来,好奇地小步靠近,最后干脆直接站在了它的鼻子尖上。
大狗温和地由着它,对它与它的牌子,也非常好奇。
肥鸟和大狗玩,独木舟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无奈,它只好蹦回去,继续站在船首。
大狗看了会儿夜景,也困了,它躺回舟中,先看看左边焦鱼的情况,再转回右边,依偎着席维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轻柔的海雾还没有散去,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夏湾港。
席维背着石头拎着果实,大狗扛着焦鱼,偷偷摸摸上了岸。
他们的模样显眼无比,再说计程车也装不下那些古怪的行李,一人一狗只好沿着海边的木头栈道一溜烟疯跑,
夏湾是座美轮美奂的岛屿城市,转圈四周都是海岸线,大大小小沙滩上百段,当然更多的则是岩石海岸。
木栈道尽头,已经是比较偏僻的所在,远离市区与旅游胜地。
从栈道上来,沿环岛公路再走一段,海边一侧就突兀地冒起了座小山出来。
顺着山间的青石小路走上去,七拐八拐,面朝大海的山顶上,竟然现出了一栋古色古香的楼阁来。
这楼阁以海岩和柳木搭成,很是有些年头了,一楼有后用水泥加固的痕迹,二楼往上,则被铁链封锁住,显然因为年久失修,不许人上去了。
楼阁依山而建,海风却奇异地并不十分强烈,即使在这么高的地方,也仍然非常舒适。
楼前有小花园,楼两侧有一层层梯田似的小块土地,当然都已经杂草丛生,破败不堪了。
大狗前后转了转,眼睛亮亮地回望席维,这里是你的家吗?
“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席维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泛起淡淡的苦涩,“我没有住过这里,倒是我妈妈,她小时候有住。”
大狗疑惑地望着他,如果已经不是,那我们来这里干嘛?
席维蹲下来,抱着大狗的脖子,“放心吧默默,我已经准备够了钱,它很快就会再次属于我,不,是我们了。”
也许这种属于,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但母亲的愿望,他总得拼尽全力去实现。
席维没有钥匙,先将行李和大狗留在花园里,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必须去市区,把这房子真正搞定才行。
下计程车的地方,离电视台很近,席维看到许多抱着各式各样狗狗的年轻人,在门口排队,狗狗们看到他,都明显躁动起来。
席维拉住看热闹的某大爷,询问情况。
大爷说,是一个很有名的综艺节目,在征集参加者,好像是和狗狗秀恩爱什么的。
本来这种节目没啥意思,之所以这么火爆,都快要被挤破门,听说,是因为虞天王会作为嘉宾出席,这种近距离接触天王的机会,简直太难得了。
席维眼皮一跳,那个任务,他和狗哥是必定得好好完成的。
而且,虞天王,他对这个人的生死,也实在心存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