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不是流放犯就好了,这样我们还能跟着他们混。”
张三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王小二看了他一眼,别有深意的说:“他们要不是流放犯,以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你以为可以接触到他们这样的人物吗?”
张三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望向夏家兄妹挺拔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一路上走下来,夏家人虽然是流放犯人,但哪有一点犯人的样子。
他们队伍几次遇险,还都是夏家人解决的。
跟着谁混,那还用说吗?
夏家人流放,何尝不是他们的机会,就是不知道夏家人有没有谋反的心思,现在还不敢轻易下决定,要是压错了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张三想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但也不想糊里糊涂的掉脑袋,有大好前程的前提是,你必须有命活着。
“我们再观察观察吧。”
王小二目光深邃地看着夏星儿,夏家其他人本事也不小,但是他总觉得最厉害的是夏家这个女郎。
先前他可能会按上面的吩咐对付他们,可见识了夏家人的厉害,他不敢有这种想法。
要是想让他选择一个人效忠,他选择夏家女郎夏星儿。
他的第六感从来没有错过,他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夏星儿不光烧了追过来的船只,还运用灵力将岸边停靠的船只全部烧毁。
整个江面火光一片,甚是灿烂。
管家好不容易挣脱箭矢,他转头看见一片火光,整个人都懵了。
这火怎么能够烧到那里去:“完了,完了啊!”
“快来人啊,救火,救火啊!”
他整个人哆嗦着,费力嘶喊,声音在呼啸的江风中显得微弱而破碎,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在绝望中发出的最后哀鸣。
但跟随他来的人,早已乱作一团,跳江的跳江,只求能逃离这漫天火海;逃命的逃命,生怕稍有不慎便葬身于此。
火光映照在管家扭曲的脸上,他双目圆睁,满脸惊恐,嘴巴大张,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救……火……啊”的呼喊。
然而,四周除了风声、火势的呼呼声,以及偶尔传来的木船燃烧的噼啪声,再无其他回应。
他仿佛被遗弃在了这熊熊烈焰的孤岛之上,孤独而无助。
眼睁睁看着所有的船只被大火吞噬,管家整个人就像死了爹娘一样,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身体直接没入水中。
岸上本来还想浑水摸鱼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小心翼翼地问同伴:“这种情况,我们还要追吗?”
“追个屁,你看我们现在有这个能耐吗?赶紧撤吧,我们等待皇上的命令,至于夏家人,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反正上去也是送死,我们虽然都是死士,但是能活着,谁想死啊!
不到片刻,本来潜伏在岸上的黑衣人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镇上,王员外家。
本来还躺在榻上**烟丝的老者,听着下人的禀告,都忘记了吐出烟,呛得直咳。
“咳咳……咳咳咳……”
“你刚刚说什么,把你说的再给我说一遍!”
通传的下人跑的鞋都掉了一只,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出大事了,我们的船只都被人给烧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行凶。”
王员外大手一拍桌子,手中的烟杆直接扔了出去,快速起身,召集府中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像渡口赶去。
等他们赶到岸边的时候,看见的是满目狼藉,属于他们的船只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王员外看着眼前的场景,整个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烧老夫的船只,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干的?”
“老爷,是他们,就是他们干的!”
“管家带着我们跟他们打架,然后就成这样了?”
这事闹得挺大的,三个村子的村长,村民都来了,黑压压的全都站在岸边瞧热闹,对着已经歇战平静的江面指指点点。
王员外扒开密密麻麻的人群,眼前的江面上,两大四小六艘船只静静地停泊着,纹丝不动,显得格外醒目。
“来人,快去给我找船!”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被人这样挑衅过,火气是怎么也压不下来。
手下人颤颤巍巍道:“老爷,我们的船只都被烧完了,唯一完好的几艘,还在对方的手里,现在就要去借,就只能跟附近的村民借他们的小渔船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自己脑海里想着那个画面,他们乘坐着几艘小渔船,对方几艘大点的船只把他们围在中间,想想就可怕。
王员外黑着脸,沉声问道:“王鳖那个**去哪里,怎么还不见他来见我。”
回答他的是个知情人:“那个,那个……管家……沉到水里去了,到现在还没有上来。”
“你们为什么没有人捞他,快点去给我捞!”
王员外还在生气,手下人就兢兢战战道:“老……老……老爷,他们……他们过来了。”
王员外抬头望去,就看见最大的一艘船直接像他们驶来。
船头稳稳站着三男一女,三位男子皆是风姿俊美,身姿挺拔,宛如画卷中走出的仙人,各自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而那女子,一身红衣如火,炽热而耀眼,她手持弓箭,箭尖轻轻点地,眼神锐利如鹰,红唇微抿,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决与傲气。
江风拂过,红衣翻飞,她的发丝随风舞动,宛如火焰中跳跃的精灵,美得令人窒息,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凛冽之气。
阳光照耀在她的弓箭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下一秒,那箭矢就会划破长空,带来无法预料的变局。
夏青玉对着岸上的王员外拱手道:“王员外,可来这边一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