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闻言,垂眸看着手里一叠各种单据,心思百转。
护士推着车越过他往前走。
“等一下。”云川上前几步追上她。“姐姐,你能告诉我他住哪个病房吗?”
他苍白的脸上眉眼弯弯,酒窝溺人,目光明亮。
面对俊美的病弱少年轻声请求,有几人能拒绝帮他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苍白病弱的气质如同天然的伪装,让他在别人面前更占优势。
同情、怜爱、亦或是因为轻视体力,而被认为无害。
护士很显然被打动,却面露难色。
“实不相瞒,我才想起来那位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
......
病房门上有一块透明玻璃,能让人从病房外看到病房里面。
云川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的呼吸有些乱了。
病床上躺着一名沉睡的男子,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脸色是长期卧病在床的苍白,他的脸与云川有七分相似,只是线条更清瘦柔和几分,有些过于秀气。
嘴唇很薄,微微抿着,即使是睡着了,也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
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像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植物人。
护士说他在床上躺了两年。
更多的信息,就不方便向云川透露了。
云川也没有追问。
在这之前,他需要确认一点——这名男子,和自己有没有血缘关系。
如果有,那么再打探更详细的消息也不迟。
如果没有,也无需在意。
他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母亲、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亲人朋友。
关于母亲,印叔忌讳莫深,不愿详谈。
父亲这个词,更像是从生命中被抹去,印叔从来都只接触过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