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硬抗下去他肯定会生气。

但我事情都已经做完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反水，他不仅不会消气，甚至还可能会觉得觉得我无情无义。

等他冷静下来，他就会觉得，我为了获取他的信任，连从小把我养大的林妈妈都能背叛，那他就更不可能信任我了。

倒不如咬牙坚持自己的看法，起码还能落得个重感情的印象。

我坚定的说：“我是姓柳，但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养我长大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

“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有些玩味的重复了我那半句话，“这么说来，你现在调查清楚她的死因了？她是怎么跟你说的？说是我把她给逼死的？”

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他一手带出来的林宸都那么聪明。

我怕万一说漏嘴，被他猜到林妈妈跟我说过我妈是被他害死之类的话就更不好收场了。

但我又不能一直不理他。

电光火石之间，我抬起头反问道，“真是你逼死她的吗？”

柳封阳眉头紧锁，面无表情的拂过腕上的正散发着幽香的沉香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掀起眼皮，看起来有点期待我的回答，“你想为她报仇吗？”

这问题叫我怎么答？

我说不想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林妈妈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

可我要说想，那在柳封阳眼里，就是明着跟他叫板，活脱脱一个不孝子。

说想也不是，说不想也不是，说不知道又显得懦弱。

我紧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封阳看我不出声，眼底的怒意更盛，“问你话呢！”

这下不能再继续沉默了，只能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