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子见到御千寒来了,哭得更起劲了,直接躺在地上打着滚,用拳头不断的砸向地面,“十三殿下,让老奴去死吧,老奴年岁大了不中用了,不得皇子妃喜欢,给您蒙羞了。”
“好大的胆子,敢在皇子面前自戕,这就是你们十三皇子府的礼数?你若想死我便依你,待我来日进宫时再奏请圣上追封你个一品诰命夫人如何!”苏韵柳拂袖坐在马车之上,像看戏一般居高临下的说道。
御千寒哪里懂这些女儿家的弯弯绕绕,只当是自己养母被苏韵柳欺负,上前便要理论,虽前世对她有所亏欠,今日又对她的才华有所改观,但是比起养母被欺负,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百善孝为先,自己定不能让养母受半点委屈。
阎婆子如人精一般,自然听得出她话中的涵义。本想用御千寒的孝顺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反被她摆了一道。
如若是真闹到圣上面前,别说自己如今在王子府锦衣玉食的日子没有了,怕是要变成株连九族的重罪。
而且今日是皇帝要求二人回宫行拜礼,若是看见二人不和,定不会考虑储君之事,自己谋划了半生的计划不能毁于一旦。
她便赶忙擦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拉住了御千寒的手臂,跪着挪到苏韵柳的面前,低头认错,“皇子妃在上,请看在老奴对皇子府忠心一片的份上,原谅老奴的无理,日后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皇子妃”
御千寒心疼的将阎婆子拉起,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婆婆,你不要如此委曲求全,寒儿现在可以保护你了。”
阎婆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装可怜的一直认错,一直劝御千寒不要因为自己影响夫妻感情,还将皇帝吩咐的事情和盘托出。
御千寒听见父皇的旨意,也只能暂时将怒火压力下去,如今国家内忧外患,自己定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父子感情,不然就算买下城北这块的土地,也无法申请调兵驻扎在此保护百姓。
“我如今上了这花轿便就是你十三皇子府的女主人,你们若再用什么小动作让我发现了,定不轻饶。”苏韵柳说罢便将马车内的帘子盖上,抽动手中的软鞭,驱车往城中驶去。
“谢皇子妃。谢皇子妃”阎婆子面带苦笑,头如捣蒜般落下,衣袖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
御千寒见状拜别阎婆子后也飞身上马,紧随苏韵柳的马车向前方赶去。
苏韵柳回到十三皇子府时已经是午时一刻了,她刚跨入府就被一盆从天而降的凉水泼了一身,本就在寒风中吹了一上午的苏韵柳,此时直接打了一个寒颤。
“呦~这不是我们家尊贵的大小姐吗?怎么舍得回来了,不再外面当你的豆腐西施了?”
苏韵柳抬头一看,眼前站着的竟是自己那个便宜妹妹苏挽琴,此时她正端着一个木桶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你说话放尊重点,莫失了你堂堂将军府二小姐的分寸,如此污蔑我,丢的可是整个将军府女眷的名声,再说午时你手持木桶在我府上干嘛,难道是将军府养不起你这个酒囊饭袋,来十三皇子府打秋风不成”
“你……你这痴儿,居然敢顶撞我了!我看你是找打!”苏挽琴被气的发抖,直接将木盆扔到了苏韵柳的左肩。
她没有防备,直接一个趔趄向前面摔去,眼看就要跌入雪中。
一旁的絮絮和浅露赶紧喊了一声小姐小心,但是依然没有来得及过去扶她,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时。
半空中却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拽着她的胳膊向上拉去,等苏韵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个陌生人拥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