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年10月1日 阴
半个来月的经历,使我对自己的工作十分满意。所谓公关员按我的理解,无非是陪那些客户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而已,当然,少不了在一些客户中,也有少数人常常有一些失去理智的举动,不过都是在酒桌上、歌舞厅里、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即便再离谱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出格的行为,况且我已是结了婚的人,并非大家闺秀,因此并不在乎让人抓抓手,聊聊荤段子,开开出格的玩笑。而且时间一长,我就习以为常。我觉得自己是能够守住户自己,何况还有这么高的工资呢,有得就有失,拿了钱就得有所付出吧。
今天虽是国庆节,但我仍然不能休息。一大早就接到曹总的电话,说有一位重大的客人要来吃中饭,这位老板的手上有一单大的业务,如果能够将合同拿下,我就能拿到几千元的提成奖,要我好好的打扮打扮。听了曹总的指示,我不敢再赖在床上,只能立马起来,收拾装扮了一番。虽说我只工作了十几天,也成就了一两笔业务,拿了一两次提成,当然最多也不过两百来元,如果真的能够拿到几千元,这也是天降横财的美事,为了这几千元,我也得努力一把,争取一回。
看看时间差不多,我便来到马路旁,不一会曹总开车过来,我坐了上去,回想起第一次坐小车碰头的故事,我忍不住暗自笑了。
不一会我们来到C城最大的酒店,曹总将车停好后,和我一起走进酒店的红鸳鸯包厢,客人还没来,曹总点完菜又来到酒店大门,等着这位贵宾的来临。
看到曹总如此慎重的态度,可见这位贵宾在曹总心目中地位的举足轻重。我坐在包厢里暗自琢磨,这位贵宾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一会我听到曹总爽朗的笑声,而另一个声音也是如此耳熟,我拉开门迎上前去,原来竟是第一次请郑教授和我吃饭的陈老板。一见陈老板,我不由想起郑教授,说真的回C城十多天了,我一直提不起去看郑教授一家的勇气,不过我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文文、想着郑教授、想着尚总,不过想到尚总看我的神情,我真的不敢再去打扰他们一家,扰乱他们家的宁静。见到陈老板我很高兴,很想向他去了解一下文文他们家的情况。
陈老板一见我,十分诧异的望着我。
我打趣道:“陈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只有一个月就把我忘到脑门后了。”
陈老板上前握着我的手,说:“哇,涓姑娘,这么一个美女,我见了一次就已经刻骨铭心,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你。前几天见了郑教授,我还向他打听你呢。”
曹总一见我和陈老板认识,十分高兴的指着我说:“这是我们公司公关部的丁部长,你们认识。”
陈老板拍着曹总的肩膀说:“曹总,你可真是好眼力,这位丁部长可是我一直在物色的人物,前几天我还向郑教授打听呢,我千辛万苦没找着,怎么就被你挖过来了。”
陈老板看我的面子,很快就把合同给签了。曹总十分高兴,叫了两瓶茅台,三人喝了个昏天黑地,陈老板经不起折腾,居然醉得东倒西歪,曹总就在酒店开了个房间,我们搀扶着将陈老板送进房间里,我见陈老板睡在床上,想抽出手离开,可是陈老板紧紧抓住我的左手不肯松开,曹总见状劝我说:“干脆你就在这休息一下,等他睡着了再回去罢。来,我给你弄瓶饮料,给他泡杯浓茶。”曹总说完,起身将房间的电热壶插上,不一会他端着一杯茶放在床头柜上,说:“等陈老板醒来端给他喝。”说着又将一瓶饮料递给了我:“下午我还得到公司谈一笔业务,你在这里照顾一下陈老板吧。”说完曹总走了出去。
留下我伴随着陈老板守在酒店的房间里,我感到很无聊,想打开电视看看,手仍然被陈老板紧紧抓住,好在陈老板此刻已鼾声大作,我用力将他的手指扳开,这才将我的左手解脱。我如释重负,走上前将电视打开,里面正在放映《还珠格格》,这个电视剧真会糊弄人,每看一集都害得我时哭时笑,就像疯子一样。看了一阵,我感到口渴得很厉害,伸手将那瓶饮料喝了,不一会我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十分瞌睡,我想站起来去冲个头清醒清醒脑子,驱散驱散袭来的睡意,谁知人未站起,就觉得眼前一黑……。
我好象回到了家里,你来到我的身旁,两眼脉脉含情的望着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你将手伸向了我……我紧紧的抱着你,感觉到你的力量是那么的大,我忍不住想喊想叫,突然我感到有些不对头,好象你的病并没有完全恢复,你不可能拥有这么大的力量。果然,你的影子变得模糊,压在我身上的男子变成了郑教授的模样,我想怪不得这么舒服,原来是郑教授。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和郑教授那个,毕竟我不愿意因此引起尚总的误会,我突然一惊,终于睁开了眼。我发现我真的被剥得一丝不挂,而身旁却是躺着大腹便便的陈老板。啊。我明白了,我终于落在陈老板与曹总设计的圈套里了……。
xxxx年10月4日 晴
我在屋里整整躺了两天,柔软的席梦思仿佛布满了针刺,扎得我十分难受,根本无法使安然入睡。自从中了曹总和陈老板设置的圈套,我一直无法从这种忏悔、这种罪恶、这种愧疚里走了出来。那天我昏昏沉沉的走出酒店回到屋里,我伏在床上足足的哭了两个小时,又足足烧了三大桶热水对我的身体进行冲洗,只是热水只能冲走身上的污垢,又如何能够洗刷心灵的屈辱。
我在深深地自责又在强烈的谴责,我自责自己的轻信与幼稚,更谴责那些有钱的大老板们的强梁霸道和阴险。在理智上我本应该十分的憎恨陈老板对我的侮辱,十分憎恨那次对我的占有,可奇怪的是,我的憎恨一点也不强烈,每每回顾那天的情景,我的憎恨又被一种莫名其妙地冲动所冲淡,甚至对他产生一种宽容与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