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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风尘女子的痴情日记(上)

初夏的夜十分烦闷,坐在电脑前打了几行字,脑子就像断了电,思绪就如断了链,再也想不出一个词,两只手悬着,十个指头张着,虎视眈眈的俯瞰着键盘,就是无法落下。我的心里蹦蹦乱跳,感到了一种坐立不安的躁动。

我向来是以极善闹中取静而沾沾自喜的,比如在大厅广众人们的喧哗声中,能够置身吵嚷之外,安心致志的读手中的书,而在会议的讨论声中,一边作会议纪录,一边写闭幕词更是我的拿手好戏,至于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文字游戏,也早已习以为常,我的一些小说都是在电视里的叫嚷声中诞生的。

今夜十分安静,妻子回了娘家,儿子去了学校,整个一百多平方的空间里,就剩下孤家寡人的一个我,我当然没有打开电视,寂静的屋子里,本应该促使思绪的放飞,可惜却不知道今天心绪为何不宁,莫非今天会有故事发生,我暗暗地思忖。

我站起来,走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将头伸在冷水之下,意图依靠源源不断的水流,来刺激枯萎的思维,来启开想象的翅膀,放飞心灵的梦。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我似乎听到“砰砰”的打门声。我以为是错觉,连忙关上水龙头,敲门声依然响起,同时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喊着:“天助老师,天助老师。”

这是谁,来不及用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就急急忙忙将防盗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位陌生的高个警察,我心里一惊,自信平生未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不过晚上突然来了一位陌生的警察,总使人感到有些别扭。

于是,我十分诧异的问道:“请问,你找谁?”

那位高个警察十分礼貌的问:“您是天助老师吗?”

我道:“我是,你——”

高个警察笑了笑:“能不能让我进来。”

这才醒悟到我一直将对方拒之门外,这倒是十分不礼貌,况且,让一个大警察堵在房门口,毕竟不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倘若被人看见,添油加醋后,还不知会生发出多少故事来。我连忙侧过身,说道:“对不起,失礼了,请进。”

高个警察走了进来,从身上掏出警官证递给我说:“我是从C市来的,我们那里有一位女子自杀,给您写了封信,指明将一些遗物给您。”

我瞥了警官证一眼,知道这位高个警察叫高俊,听了高俊的话,不觉一愣说道:“C市,我并不认识什么女子,怎么会有什么遗物给我。”

高俊用启发性的声音问:“您回忆一下,是不是认识一位叫丁涓的女子。”

“丁涓——”我打开记忆的库房,拼命地在里面搜索着。平常我自诩为记性极好,即便四岁时发生的一些故事,依然记忆犹新。可是,对这位叫丁涓女子,则实在没有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丝毫印象。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的生活中实在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不然我一定会记住的。”

高俊进一步提示道:“是一位三陪女。”

“三陪女。”我一惊,我一生读书无数,中毒颇深,最讲究慎独,一直坚持不烟不酒不舞不嫖不赌的“五不”主义,怎么会和三陪女有瓜葛呢。

我十分肯定地否定道:“不,不认识,我不可能与三陪女有什么牵连。”

高俊一拍脑袋说:“我这张笨嘴,总说不清,对不起,天助老师,您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您是否开导过一位三陪女。”

“开导过——”我回味着高个警察的话,大脑不由自主陷入了沉思。记忆的闸门忽地打开,无数地思绪突然涌了出来。

“哦,那是三个月前,一位工厂的田老板通过我的一位朋友找到我,要求我去给他们的员工讲一堂课,我正好准备搞一个《用弟子规打造优秀员工》的讲座,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何乐不为,况且C城离我们这里也不过几个小时的火车,于是,我便利用周末来到C城,为那个工厂的员工作了《用弟子规打造优秀员工》的发言,由于我是通过许多工厂调查,根据员工的思想动态、实际情况进行的讲课,所引用的资料都是活生生的事实,具有极大的实用价值和说服力,很能打动员工的心,因此,获得了一阵又一阵的热烈掌声。

田老板为感谢我的讲课,当即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我,说是给我讲课的报酬。我历来处事古板,追求那种钱财如粪土,仁义重千斤的虚空境界,来到C城讲课,纯粹是为了丰富我的讲座,而且在讲课过程中通过互动式的对话,了解到许多一手材料,获益不浅,应该说这种收益是双方面的。

既然是一种双赢的格局,我岂能收他们的钱。钱虽然是好东西,可是君子好财取之有道,故而,我当即抑制住心中的渴望,狠心推开了递到眼前的信封。我显得十分义气的说:“我是朋友叫我过来的,给朋友帮忙,是履行一种友情的承诺,情义是无价的,岂能用金钱来衡量,如果我接受了报酬,就会使友情变为商品,使原本纯洁的东西,因沾染了铜臭而变质,乃至亵渎我们的友情,因此这钱我万万不能收。”

田老板见我如此之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了我一阵,也许感觉到我这人难以理解吧,不过还是读懂了我的意思,知道我不会接受他的报酬,只好将那个厚信封收回。但老板感到有些过意不去,硬将我拖到C城的一个大酒店,点了一桌菜,我一见便说:“就我们两人能吃得了这么多菜么,吃不完岂不是浪费。”

虽说我和田老板是初识,可这田老板豪放直爽的性格很对我的胃口,尽管我是一个穷酸书生,而他是一位有钱老板,可就因为性格的相容,我感觉到和他十分投缘。田老板当然没读过多少书,要不然也就不能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拥有了这家几千万的厂子。

我曾经对中国的创业家进行了分析,吃惊的发现这样一个怪现象,凡在商海中闯出来的成功者,大抵文化层次都不高,似乎发财与文化程度,呈反比例显现。即文化层次越高,发财的越少,而文化层次越低则发财的越多。当时十分困惑,久思不得其解,后来才猛然醒悟,原来那些发财者,绝大部分都经历了一种叫做冒险的历程,文化程度低的,不可能去论证成功与失败的几率,就是凭着一股锐气,一股闯劲,就如赌博一样,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押了出去,奋力一搏,居然就给撞中了,所以发了财。而知识分子们,将手中的一点资本,捏得死死的,乃至捏出了水,就因为钱来之不易,所以非常慎重,往往对一项投资,总是反反复复地论证来论证去,当最后得出结论,认为稳赚不赔的时候,已是黄花菜凉了,失去了大好良机。所以有人说,中国市场,是冒险家的乐园,谁的胆子大谁就能抓住发财的契机。

这位田老板原本不过是捣腾破烂的角色,一个偶然机会,他收了一些破铜烂铁,居然一倒手,发了一笔小财。钱虽然赚得不多,而这件事给了他的启发倒是极大,他便开始挖空心思专心致志的收集废铁废铜废铝,谁知这一捣腾。竟被他倒腾出一道风景,狠狠地发了一笔横财。田老板原来在一个厂里当过工人,后来那个厂倒闭拍卖,田老板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提出一个他自己也不能接受的低价,想不到居然就成功了。

田老板歪打正着,瞎猫撞上了死老鼠,成了一个厂的老板。当时并没有思想准备,可如今赶着鸭子上驾,硬着头皮将厂子接管了。他既没有制厂方略,也没有可行方案,只是凭着一种直觉,用捣腾破烂的经验,竟然将这个厂子给鼓捣下来了,而且越来越红火。田老板便开始将全部心神投入到这个厂子了。这是题外话,还是言归正传。

却说田老板听我说两个人点了这么一大桌菜,太浪费了,便说这好办,在服务员耳边嘀咕了一阵,一回来了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她们一上桌,就施展了陪酒女郎的手段,倒了满满一大杯白酒,要来碰杯。

田老板性格本就豪爽,在美人的劝慰下,一口气竟喝了三大杯,就有些昏昏然,拖着陪他的女子就往包厢里走去。我因为不会饮酒,只是以茶代酒,后来在陪伴我的这位女子的苦劝下,喝了一小盅酒,就感到有些头晕,有些把不住自己。

陪伴我的女郎亦拖着我往另一间包厢里走去,我可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小小的包厢里,亮着柔色的灯光,墙上贴着一位**女子的画,令人看了顿时想入非非。里面只有一个茶几,一张长沙发,当然少不了电视和话筒。

这位女子拿着话筒递给我:“老板,请唱个歌吧。”

我从来没进过歌舞厅,又生来五音不全,何况在一位美貌女子面前,当然不敢献丑,我摇了摇手,说:“你唱,我不会唱。”

那女子见我不肯接话筒,便道:“那我们俩一起唱。” 女子紧贴着我,唱了一首“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我晕晕乎乎的也跟着哼了几声。

女子借口太热,敞开了罩衣,露出里面薄薄的背心,也将一身洁白的皮肤展示出来,让我有一种头昏目眩的感觉,我虽非登徒子之流的好色之徒,但也非柳下惠似的生理不健全的人物,加之酒精的刺激,我的手有些不听支配的伸向女子的身体,就在我的手即触及对方时,女子手中的话筒发出“咚”地一声巨响,我一惊残存的神智顿时战胜了被酒精蒙蔽的朦朦胧胧的感觉,我突然望见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慌和惶恐,一种深深的忧郁从惊惶的神色里,演绎出一层淡淡的薄雾,轻幽幽地飘荡裊绕在她的表情上,透过眼前那貌似放开的表象,我似乎洞察了她埋在内心深处的贞洁与忠诚。

我失去控制的思维立即回归到了我的灵魂,恢复了的神智,及时刹住了伸出去的手。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的手刹那间改变了方向,扶住了她身后的沙发靠背,我艰难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进卫生间,习惯的将头俯在水管下,拧开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冲洗着懵懂懂的头,冰凉凉的清水,令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我的燥热我的欲望我的冲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我走出卫生间,已经是一位理智、清醒、实在的真实的自我。

我打开包厢紧闭的门,外面自然的空气扑入室内,打乱了空调调节的恒温状态,也将包厢里那种浑浊的气味一扫而尽。

我再次走进来,与那位女郎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女子瞪着吃惊的眼色望着我,然后靠过来说:“老板我已经被你包了,你可以随意玩。”

处在这种境地,我再怎么迂腐也能明白那位女子的口中所说“玩”的含义,我仿佛害怕染上传染病一般,双手急拂,口中连声说道:“不,不,你坐下将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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