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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中)

据点内,欢呼与喜悦的余音尚未消散,众人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后续工作中。墙壁上,临时挂起的地图被红笔圈出诸多地点,皆是潜在的变异体聚集区与物资储备之所,密密麻麻的标记犹如一张危机四伏的蛛网,将我们的命运与这片末世紧紧缠绕。我们深知,解药虽初显成效,但要彻底扭转乾坤,无异于逆水行舟,每一步都充满艰难险阻,恰似在黑暗的深渊中摸索攀爬,稍不留神,就会被无尽的绝望再度吞没。

新加入的三个人也迅速融入各自分工。凯莉守在据点高处,**架于窗台,那修长的枪身仿若她延伸的手臂,与她融为一体。她身姿笔挺,如同一棵扎根于狂风中的苍松,目光透过瞄准镜,警惕巡视四周,寒风吹过,发丝肆意飞舞,却扰不乱她的专注,她仿若一尊冷峻雕像,守护着这片来之不易的“避风港”;大壮则忙着加固防御工事,扛起沉重砖石,吆喝着搬运物资,每一声吆喝都似在向末世宣告我们的不屈。他手臂青筋暴起,汗水浸湿衣衫,顺着肌肉的轮廓蜿蜒而下,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溅起微小的泥花。每一次用力,砖石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都为据点添一份稳固,仿佛在构筑一道抵御绝望的城墙;洛拉穿梭于众人之间,为伤者换药包扎,轻声安抚,眼神专注温柔,医疗包内工具碰撞声,成了这紧张氛围里一抹别样“音符”,那“叮叮当当”的轻响,在枪火与嘶吼的间隙,带来一丝微弱却珍贵的暖意。

“别高兴太早,外头变异体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加快行动,把解药送出去,扩大治愈范围。”瑞克队长眉头紧皱,手中铅笔在地图上重重戳点,戳痕深深刻入纸张,恰似我们此刻面临的困境已深深烙印在命运轨迹之上,目光坚毅却藏着忧虑,忧虑如乌云般笼罩他的眼眸,挥之不去。

“可这一路,怕是‘鬼门关’啊。”汤姆挠挠头,满脸愁容,望向窗外荒芜街道,那里黑烟依旧缭绕,残垣断壁像狰狞巨兽骨架,死寂中透着危险。断壁残垣在昏暗中影影绰绰,似蛰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风穿梭其间,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若冤魂的悲泣,为我们即将踏出的征程奏响不祥的序曲。

正商讨间,我、瑞克、汤姆、凯莉、大壮组成外出小队,准备奔赴城区中心,听闻那有座科研中心,藏着关键设备,能助解药大规模生产,且或有更多变异体研究资料。临行前,洛拉塞给我一包医疗用品,叮嘱道:“千万小心,外面变数太多,有伤口第一时间处理。”她的眼神满是担忧,眉头轻皱,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传递着温暖与牵挂,我点头致谢,深吸一口气,踏入那混沌乱世。

刚出据点,狂风裹挟黄沙,如砂纸般抽打面庞,天空灰暗阴沉,太阳似被浓雾裹藏,仅透出微弱光晕,勉强照亮前路。那光晕在漫天沙尘中摇曳不定,仿若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让本就昏暗的世界更添几分朦胧与死寂。沿途街道,汽车残骸堆积如山,焦黑外壳扭曲变形,玻璃碎渣散落,在脚下“嘎吱”作响,似是冤魂哭诉。有的汽车被焚烧得只剩框架,金属在高温下熔解变形,仿若狰狞的抽象雕塑;街边店铺门窗洞开,货物零乱散落,染血布帘在风中飘摇,像招魂幡,每一次摆动都撩拨着紧张的神经,引得人心惊肉跳。

行至一处广场,往日繁华不再,喷泉干涸,池底满是淤泥与白骨,白骨相互交错、堆叠,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惨白的光,阴森而刺目。中央雕像断裂倒塌,缺臂少头,宛如被亵渎的神祇,侧卧在淤泥之中,半身浸没,似在无声诉说着往昔荣耀的崩塌与如今的沉沦。突然,从地下通道涌出一群变异鼠,体型堪比猎犬,皮毛油亮且沾满秽物,秽物黏结成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眼睛血红如玛瑙,尖牙利齿闪寒光,“吱吱”尖叫着冲来,瞬间将我们包围。它们在地面涌动,似黑色的潮水,所经之处,尘土飞扬,刺鼻气味弥漫。

“围成圈,别留死角!”瑞克队长嘶吼,举枪射击,子弹打在鼠身上,溅起血花,可鼠群毫无惧意,前赴后继。一只巨鼠跃起,直扑凯莉咽喉,速度之快,仿若黑色闪电,凯莉侧身,枪托砸下,鼠摔落,却又迅速反扑,龇牙咧嘴,唾液飞溅。大壮挥舞狼牙棒,“砰砰”几声,砸死数只,可鼠群疯狂扑咬,数量太多,他一时不慎被鼠群绊倒,陷入险境,无数鼠爪在他身上抓挠,衣衫瞬间破碎,皮肤上出现道道血痕。我见状,掏出喷火器,按下开关,火舌喷出,橘红色的火焰在灰暗世界里格外耀眼,鼠群遇火逃窜,焦糊味弥漫,留下一片狼藉与残尸,残尸在火焰余温中蜷缩、冒烟,散发着刺鼻的烤肉味与腐臭混合的气息。

“这鬼地方,到处是夺命陷阱!”汤姆边喘气边抱怨,抹一把额头汗水,汗水混着灰尘,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污,眼神满是惊惶,眼球因恐惧而微微凸出,不停地扫视四周,生怕再有危险悄然逼近。

继续前行,靠近科研中心时,见一废弃警局,想着或能寻些武器弹药补充。警局大门半掩,推开门,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那气味似有形之物,直冲入鼻腔,令人几欲窒息,屋内昏暗,桌椅翻倒,文件散落一地,纸上字迹被血水、污渍浸染,模糊难辨,仿若被岁月与恐惧共同涂抹改写。墙上挂着几幅警员照片,人像皆被血污涂抹,面目狰狞,原本正义凛然的面容扭曲变形,在幽暗中仿若恶魔凝视,散发着诡异寒意。摸索中,忽听审讯室传来“咚咚”撞击声,似有人求救,声音沉闷,在空旷警局内回荡,带着几分绝望与急切。

“里面有人?”我低声问,众人警觉靠近,瑞克队长打头,举枪瞄准,脚步轻缓却沉稳,每一步都踏在紧张的弦上,稍有差池,便会引爆未知的危险。门开瞬间,一只人形变异体冲出,周身肌肉块状隆起,皮肤呈青黑色,布满鳞片,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冷硬光泽,双手化为巨钳,“咔嚓”作响,嘶吼着攻击,声音震得屋内灰尘簌簌落下。它力量惊人,一拳砸飞桌椅,桌椅在空中解体,碎片四散,冲向瑞克,瑞克躲闪,开枪回击,子弹打在鳞片上,仅擦出火花,火星四溅,在黑暗中短暂闪烁后熄灭。大壮从侧方用狼牙棒勾住它腿部,使其身形一歪,凯莉趁机瞄准其脖颈射击,几枪后,变异体倒地,抽搐几下不动了,可我们心有余悸,望着这警局内的一片狼藉,心中满是后怕,这警局竟成“怪物窝”,每一处阴影、每一个角落,都似隐藏着致命威胁,随时可能再度伸出獠牙。

进入科研中心,大厅空旷阴森,吊灯摇摇欲坠,灯链生锈断裂,仅靠几根细丝勉强维系,灯泡忽明忽灭,仿若鬼火闪烁。地板瓷砖破碎,裂缝中长出诡异紫菇,紫菇伞盖微微颤动,散发微光,似鬼火闪烁,幽光映照下,大厅更显神秘莫测,如置身于冥界殿堂。四周办公室门紧闭,玻璃上倒映着我们紧张身影,模糊且扭曲,似被黑暗力量拉扯变形,如置身噩梦迷宫,每一步前行,都不知会踏入怎样的恐怖陷阱。

“设备应该在地下室,动作快。”瑞克队长催促,众人走向楼梯,楼梯扶手锈迹斑斑,一摸一手红锈,似干涸血迹,手指触碰上去,簌簌掉落铁锈粉末,仿若触碰到岁月尘封的伤痛与恐惧。刚下几步,灯光忽闪,“滋滋”作响后熄灭,黑暗笼罩,只剩应急灯幽光,幽光惨淡,将我们的身影拉长、扭曲,投映在墙壁上,形如鬼魅。此时,头顶传来“簌簌”声,像有人爬行,又似蝙蝠振翅,声音由远及近,愈发密集,在封闭楼梯间内回荡,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令头皮发麻。

“小心头顶!”汤姆大喊,话落,几只变异蝙蝠俯冲而下,翼展超一米,翅膀扇动,掀起腐臭之风,尖嘴似针,唾液滴落,唾液落地,腐蚀地面,冒出缕缕青烟,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凯莉举枪射击,蝙蝠灵活躲闪,在枪火间穿梭自如,大壮挥舞狼牙棒驱赶,却不慎被蝙蝠抓伤手臂,鲜血渗出,殷红血液顺着手臂缓缓流淌,滴落在楼梯上,在幽光中格外醒目。我打开手电筒,强光晃向蝙蝠,蝙蝠似惧光,飞回暗处,隐没在黑暗之中,可那“簌簌”声依旧隐隐传来,仿佛在暗处窥视,伺机而动。

地下室弥漫刺鼻化学药剂味,刺鼻得让人几欲流泪、咳嗽不止,每一次呼吸都似在吞咽火焰,鼻腔、喉咙仿若被烈火灼烧。一排排实验柜林立,玻璃柜门破碎,里面试管、培养皿散落,液体流淌,腐蚀出沟槽,沟槽内液体冒着气泡,气泡破裂,发出细微“噼里啪啦”声响,似恶魔的低吟。我们正寻找设备,角落阴影处缓缓走出一女子,身着白大褂,头发凌乱,发丝纠结缠绕,面容憔悴却透着熟悉,竟是曾在“曙光联盟”共事、失联已久的研究员艾丽。

“艾丽,你怎么在这儿?”我惊喜又疑惑,上前几步,脚步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以为在这末世之中寻得旧友,是命运难得的眷顾。

“我被困这儿好久,研究解药,快成功了,可总有变异体捣乱。”她声音沙哑,喉咙因长期处于这恶劣环境、缺乏水分与呼喊求救而干裂粗糙,眼神疲惫却透着狂热,那狂热似燃烧的炭火,在眼眸深处灼灼跳跃,“快,帮我把那台基因分析仪拿过来,就在那边柜子后。”

我们依言帮忙,搬运时,艾丽悄然靠近瑞克,手中**一闪,刺向瑞克后背,瑞克察觉,侧身躲开,**划破衣服,布料撕裂声在寂静地下室格外刺耳。“你干什么!”众人惊怒,举枪对准艾丽,枪口齐刷刷指向她,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紧张得能点燃空气。

“哼,你们以为解药能拯救世界?这是自然选择,变异体才是未来主宰,我要助它们统治,你们别碍事!”艾丽癫狂大笑,面容扭曲,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然牙齿,背后涌出一群小型变异昆虫,嗡嗡飞向我们,昆虫外壳坚硬,闪烁着金属光泽,叮咬一口,剧痛钻心,皮肤瞬间红肿,仿若被注入毒液的肿胀气球。

“开火,别留情!”瑞克队长下令,子弹扫向昆虫与艾丽,艾丽躲进柜子后,柜子被打得木屑纷飞,她继续指挥昆虫攻击,昆虫如黑色雨点般扑来,攻势汹涌。凯莉瞄准昆虫群,精准射击,子弹穿过虫群,留下一道道轨迹,大壮用狼牙棒砸向地面昆虫,狼牙棒所到之处,昆虫被砸扁、碾碎,汁液飞溅,汤姆帮我护住设备,我则寻找对抗昆虫之法,心急如焚,目光在地下室四处搜寻,发现角落有瓶杀虫剂,抓起喷洒,白色喷雾弥漫,昆虫纷纷坠落,似被击落的黑色雨滴,在地面堆积,艾丽见势不妙,逃窜而去,身影消失在黑暗深处,只留下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在空旷地下室渐行渐远。

带着设备与满心狐疑,我们返回据点。据点内众人围坐,听我们讲述经历,皆面面相觑,震惊不已,嘴巴微张,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此时,洛拉检查大壮伤口,皱眉道:“这伤口不对劲,似有感染迹象,得密切观察。”果不其然,几小时后,大壮身体发热,皮肤泛红,肌肉微微抽搐,似要变异,被绑缚于床,痛苦呻吟,床板被他的挣扎晃动得“嘎吱”作响,汗水浸湿床单,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对未知变异的恐惧。

“难道艾丽那**有毒,故意害大壮?”我咬牙切齿,满心愤怒与懊悔,双手紧握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深深月牙痕,痛恨自己当时的疏忽,让大壮陷入险境。

“先别慌,研究下这感染机制,或许能逆向找到应对办法,把解药再优化。”亨利冷静分析,与玛雅埋头检测大壮血液样本,实验室里仪器嗡嗡作响,各种试剂在试管中混合、反应,他们神情专注,眉头紧锁,不放过一丝细微变化,试图在微观世界里找到破解危机的密码。

深夜,据点外传来细微动静,似有人低语,又似脚步拖沓,声音在寂静夜里仿若幽灵游荡,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守夜人警觉查看,惊见艾丽竟带着一群变异体悄然逼近,企图突袭据点、销毁解药。警报拉响,瞬间,尖锐的警报声划破夜空,据点内众人从睡梦中惊醒,慌乱穿衣、拿枪,心跳如雷,紧张氛围如一张无形大网,瞬间收紧,将所有人笼罩其中。凯莉占据高处,**发威,枪枪致命,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道火光,划破黑暗,击中变异体,变异体应声倒地;汤姆、我等依托防御工事射击,子弹如雨般倾泻而出,防御工事被震得瑟瑟发抖,砖石粉末簌簌落下;洛拉在后方照顾伤员,传递弹药,身影匆忙,脚步急促,医疗包在她腰间晃动,碰撞出紧张节奏。变异体疯狂进攻,攻势如潮,有的攀爬围墙,有的冲撞大门,围墙砖石松动,大门摇摇欲坠,据点岌岌可危,仿若惊涛骇浪中的孤舟,随时可能倾覆。

关键时刻,亨利举着改良后解药冲来,喊道:“试试新解药,给部分变异体注射!”我们挑几只弱变异体注射,片刻,它们停止攻击,身体颤抖,恢复人形,脸上满是迷茫与解脱后的疲惫,帮着抵御同类,局势逆转。艾丽见状,想逃,被我追上制伏,我一把抓住她衣领,将她狠狠摔在地上,地面尘土飞扬。

“你为何执迷不悟?”我怒问,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双眼瞪视她,似要将她看穿。

“世界已毁,常规路走不通,变异是重生,我要当新秩序缔造者!”艾丽仍嘴硬,眼神却现一丝慌乱,目光闪躲,不敢与我直视,妄图在言语间找回底气,可身体的颤抖暴露了内心的恐惧与心虚。

经此一役,据点虽守住,却伤痕累累,围墙多处破损,防御工事千疮百孔,地面满是弹壳、血迹与变异体残肢,混合成一幅惨烈画面。我们明白,乱世暗影未消,矛盾与危险交织,前路如布满暗礁的险途,但有希望曙光,就不能放弃,哪怕逆风行船,也要驶向安宁彼岸,去修复这破碎世界,让光明重回大地,解开变异谜团,救赎万千生灵。我们拖着疲惫身躯,着手清理据点、救治伤员、优化解药,为下一次未知挑战积蓄力量,在黑暗中执着探寻那一丝破局之光。

晨曦艰难地穿透浓厚云层,洒在据点那残破不堪的外墙,映照出昨夜恶战后的惨烈景象。砖石碎落一地,防御工事仿若被巨兽撕扯过,歪扭变形,弹坑与血迹交织,诉说着生死瞬间的挣扎。众人虽满脸疲惫,却无暇歇息,围聚在一张斑驳桌子旁,地图上新增的标记,是周边愈发猖獗的变异体活动区,像一张张血盆大口,威胁着这脆弱“避风港”。纸张因反复摩挲、标记,边角已然卷曲,褶皱里还嵌着细微尘土,那是往昔战斗扬起、又在此刻见证紧张谋划的痕迹。

“昨夜艾丽那疯子虽被制伏,可她话里有话,怕是背后藏着更大阴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瑞克队长眉头紧锁,指关节叩击桌面,“叩叩”声沉稳又急促,目光扫过众人,透着坚毅与决然,眼眸中血丝未退,却燃着炽热斗志,恰似困兽犹斗,绝不向这末世低头。

“队长,外面世界乱成一锅粥,物资匮乏,变异体神出鬼没,咱们咋应对?”汤姆挠挠头,眼神满是忧虑,望向据点外荒芜街道,那里黑烟依旧弥漫,废墟中似有无数双眼睛窥视。风卷着沙尘,在断壁残垣间穿梭,发出“呜呜”低鸣,恰似冤魂悲歌,为这末日添一抹凄惶底色。

这时,三个新人走进据点,打破短暂沉默。身材瘦削、动作敏捷的侦察员林恩,目光如电,透着机警,轻咳一声道:“我在周边摸爬多日,知晓变异体习性,能提前探清危险。”紧接着,身形矫健、沉默寡言的猎手利奥,背着一把强弩,弦紧绷,身旁箭筒装满利箭,箭头寒光闪烁,微微点头示意,其身形沉稳,如蓄势待发猎豹,静候猎杀指令。最后是个沉稳内敛、经验丰富的老电工迈尔斯,手提工具箱,拍了拍箱身说:“电路、机械故障我能修,据点设施维护包在我身上。”箱身铁皮斑驳,却被擦拭得干净整洁,工具摆放有序,足见其严谨。

“欢迎,正缺你们这般能手。”瑞克队长起身,握手寒暄,旋即指向地图,“今趟任务艰巨,得去旧城区电厂,恢复供电,有了电,解药生产、据点防御都能升级;还得打探艾丽同伙消息,斩草除根。”手指划过地图路线,那轨迹似命运丝线,牵系着未知与危机,众人目光跟随,神色凝重,心忧前路。

我、瑞克、汤姆、林恩、利奥组队出发,临行前,洛拉细心叮嘱,递来医药包:“外面凶险,伤口别沾水,有异样速回。”她眼神满是关切,双手递包时,微微颤抖,似已预见诸多磨难。我接过,心头一暖,深吸口气,踏入乱世。

踏出据点,狂风呼啸,裹挟着刺鼻焦糊味与腐臭气息,吹得人站立不稳,街边残败建筑似摇摇欲坠的巨兽,随时可能倾塌。墙壁剥落,**出腐朽木梁与生锈钢筋,仿若森森白骨;窗户洞开,黑洞洞的,像无数只绝望凝视的眼睛。沿途车辆七零八落,有的被焚烧得只剩框架,扭曲金属在阳光下反射着诡异冷光,车内座椅上还残留着疑似血迹的暗黑污渍,坐垫被抓挠得破烂不堪,棉花外翻,仿若遭受过非人的肆虐。车架在风沙侵蚀下,薄如蝉翼,稍用力便能戳破,车胎瘪塌,像被抽干生命力的皮囊,无助地卧在路边。

行至一座断桥边,桥身断裂,半截悬于半空,河水浑浊如墨,翻涌着黑色泡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河中漂着不明物体,或肿胀腐尸,或残碎变异体,随波逐流,相互碰撞,发出沉闷声响。腐尸肿胀得近乎透明,能瞧见内里脏器轮廓,残碎变异体肢体扭曲,鳞片、皮毛与血肉粘连,在黑浪中时隐时现。正寻过河之法,突然,从桥底蹿出数条变异水蛭,每条都有水桶粗细,体表黏滑,布满吸盘,头部有尖锐口器,“滋滋”作响,朝我们快速游来,身后拖出长长的浑浊水迹。水蛭游动掀起水花,溅在身上,冰冷刺骨且散发腥气,那股恶臭直钻鼻腔,令人几欲呕吐。

“往后退,别被近身!”瑞克队长大喊,举枪射击,子弹打在水蛭身上,溅起黑绿色黏液,可水蛭皮糙肉厚,仅微微颤栗,速度不减。林恩敏捷侧身,掏出**,精准刺向水蛭口器,水蛭吃痛,疯狂甩动身体,险些将林恩卷入河中。林恩身形似燕,在水蛭攻击下左躲右闪,脚尖轻点河岸,借力腾挪。利奥搭弓射箭,利箭呼啸而出,射中水蛭眼部,水蛭痉挛抽搐,沉入水底,却搅起大片污泥,恶臭弥漫,众人掩鼻,心有余悸。污泥糊满鞋面,每走一步都“吧唧”作响,似沼泽泥潭,拖住脚步,河岸泥土受污水浸染,松软湿滑,一不留神便会失足滑落。

过了桥,靠近旧城区,见一废弃火车站,想着站内或有可用物资、线索。迈入站台,昏暗阴森,天花板吊灯破碎,玻璃渣散落一地,在脚下“嘎吱”作响。玻璃渣尖锐如针,穿透鞋底,刺痛脚底,众人只能踮脚前行。墙壁爬满青苔与霉菌,湿漉漉的,似能攥出水来,水渍蜿蜒流下,勾勒出诡异图案,或似鬼脸,或像扭曲肢体,在幽暗中仿若活物蠕动。长椅东倒西歪,有的被劈开,木茬尖锐,上面挂着丝丝缕缕不明毛发,毛发纠结缠绕,散发淡淡腐臭,似沾染过死亡气息。候车室传来“簌簌”声,似有人在翻找东西,又似老鼠逃窜。

“小心,里面怕是有‘东西’。”我压低声音提醒,众人警觉,缓缓靠近。门推开瞬间,一群变异乞丐模样的人冲出来,衣衫褴褛,周身皮肤溃烂,流着脓水,散发刺鼻腥味,头发纠结成缕,遮住大半面容,仅露出闪烁着幽光的眼睛,手脚扭曲变形,指甲又尖又长,嘶吼着扑来,手中还握着断裂棍棒、生锈铁片,当作武器。他们身上脓水飞溅,滴落在地,腐蚀出微小坑洼,青烟袅袅,刺鼻气味弥漫,皮肤溃烂处似有蛆虫翻滚,令人头皮发麻。

“围成防御圈,别慌乱!”瑞克队长嘶吼,开枪射击,子弹击中变异乞丐,却见伤口迅速愈合,脓水四溢,仿若自愈“怪物”。汤姆用枪托抵挡攻击,被一乞丐划伤手臂,鲜血渗出,殷红血液在灰暗光线下格外醒目,顺着手腕流淌,滴在地面,洇出暗红血渍。利奥弩箭连发,射中乞丐要害,可乞丐们悍不畏死,前赴后继。林恩瞅准时机,绕到乞丐身后,绊倒几个,动作敏捷如猴,利用乞丐身形笨拙,轻巧周旋。我趁机用棍棒重击,一番苦战,才将这群“恶鬼”击退,众人衣衫破损,气喘吁吁,望着满是秽物与血迹的候车室,满心厌恶与惊恐。室内角落堆满**,发霉食物、破旧衣物与粪便混合,臭气熏天,苍蝇嗡嗡乱飞,似黑色乌云,萦绕不散。

离开火车站,往电厂方向疾行,天空愈发阴沉,似要压顶而来,铅灰色云层中不时闪过诡异蓝光,仿若末世天劫预兆。电厂大门紧闭,铁门上锈迹斑斑,缠绕着粗壮铁链,挂着大锁,旁边围墙有处缺口,可供进入。刚钻过缺口,电厂内弥漫着刺鼻化学药剂与机油混合味,大型发电机静默矗立,外表布满灰尘与油污,管道纵横交错,有的破裂,蒸汽“嘶嘶”喷出,烫人肌肤。蒸汽扑面而来,灼得面皮生疼,眼睛酸涩,视线模糊,只能摸索前行,脚下电缆如蟒蛇蜿蜒,稍不留意就会绊倒。电缆外皮磨损,铜丝**,漏电火花“滋滋”闪烁,暗藏致命危机。

“设备应该在中控室,动作快,这地方不宜久留。”瑞克队长催促,众人摸索前行,脚下电缆如蟒蛇蜿蜒,稍不留意就会绊倒。突然,头顶通风管道传来沉重呼吸声,像巨人沉睡时的鼻息,由远及近,愈发清晰,紧接着,一只体型庞大的变异工人模样生物掉下来,身着破旧工装,头戴安全帽,可脸部扭曲变形,眼睛如灯笼,泛着橙黄光芒,嘴巴咧开,露出獠牙,双手化为巨型扳手,“咔嚓”作响,挥舞着攻击我们。它落地时,震得地面颤抖,灰尘扬起,迷住双眼,身形遮蔽光线,仿若黑夜降临。

“开火,集中火力!”瑞克队长吼道,众人举枪射击,子弹打在变异工人身上,迸出火花,可它力量惊人,一扳手砸下,地面凹陷,石块飞溅,利奥躲闪不及,被石块击中腿部,摔倒在地,表情痛苦,额头冷汗直冒,牙关紧咬,腿部淤青红肿,鲜血从伤口渗出,浸染裤管。林恩快速爬上管道,吸引变异工人注意力,双手攀附管壁,如蜘蛛游走,敏捷轻盈。我和瑞克趁机绕到它身后,用棍棒猛击腿部关节,使其身形不稳,汤姆持续开枪,一番激战,变异工人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不动了,可我们也精疲力竭,身上多有擦伤、撞伤。擦伤处皮开肉绽,鲜血凝结,与灰尘混合,结成血痂,撞伤部位青紫肿胀,一碰就疼。

进入中控室,屋内布满灰尘,控制台积满污垢,屏幕破碎,闪着杂乱条纹。正找寻恢复供电开关与资料时,角落里传出细微哭声,似婴儿啼哭,又似女子哀怨抽泣,声音在寂静中控室回荡,揪人心弦。灰尘在微光中悬浮,似幽灵飘荡,每一丝动静都惊起一片“尘雾”。

“谁?在那儿!”我大声喊道,端枪瞄准角落,心跳加速,紧张氛围如蛛网缠裹全身。只见阴影中缓缓走出一女子,面容苍白,身形瘦弱,眼神空洞,身着素白连衣裙,裙摆破损,沾着血迹,赤着脚,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踏在紧张神经上,仿若踏碎寂静,周身散发着诡异寒气。她发丝凌乱,垂在脸侧,遮挡部分面容,更添神秘阴森。

“救救我……我被困好久了……”女子声音虚弱,颤抖着伸手求救。

“你怎么在这儿?是电厂工人吗?”瑞克队长疑惑问道,却未放松警惕,枪口仍对准女子。

女子未答,突然眼神一变,变得凶狠狰狞,张开嘴,吐出一条黑色长舌,舌尖分叉,如毒蛇信子,双手化为锋利爪子,嘶吼着扑向瑞克,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好在瑞克反应迅速,侧身躲开,开枪回击,女子灵活躲闪,在中控室内穿梭,利用桌椅掩护,攻击众人。利奥忍着腿伤,搭弓射箭,箭射中女子肩部,女子吃痛,咆哮更甚,林恩冲上去,用**刺向女子腹部,一番搏斗,女子终被制伏,瘫倒在地,身体逐渐消散,化作一滩黑色黏液,黏液中似有不明虫卵蠕动,令人毛骨悚然。虫卵晶莹却透着诡异,似在孕育更可怖之物,黏液散发酸臭,腐蚀地面,滋滋作响,冒出缕缕青烟。

带着搜集到的部分资料与忐忑心情,我们准备返回据点,行至半途,天色已黑,夜幕如墨浸染,仅有几点寒星在云层后微弱闪烁,四周死寂,唯闻风声呼啸与远处变异体嘶吼声交织。路过一处墓园,墓园大门敞开,墓碑断裂倒塌,墓志铭模糊难辨,墓坑被刨开,泥土翻涌,似有东西刚破土而出。墓碑残块散落,刻字被岁月与破坏磨平,只剩浅浅划痕,墓坑泥土松散,似被翻动多次,周围野草枯黄,倒伏在地,毫无生机。突然,从墓园深处涌出一群变异幽灵般的生物,身形虚幻,飘忽不定,似人形烟雾,眼睛闪烁着幽绿鬼火,发出“呜呜”声,飘向我们,所经之处,温度骤降,让人寒毛直竖。幽灵周身寒气逼人,触及皮肤,似有冰霜凝结,呼吸瞬间化作白雾,众人瑟瑟发抖,手脚冰凉。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汤姆惊恐喊道,声音颤抖,牙齿打颤。

“别慌,用强光试试!”林恩喊道,我打开手电筒,强光照射,变异幽灵似惧光,身形扭曲,往后退去,可仍围绕在周边,伺机而动。利奥强弩射出火箭,火箭划过夜空,照亮黑暗,击中幽灵,幽灵燃烧起来,发出凄厉惨叫,在火光中化为灰烬,其余幽灵见状,四散逃窜,我们趁机加快脚步,逃离这“鬼域”。灰烬随风飘散,似黑色雪花,落在肩头,带着余温与焦臭,令人心有余悸。

回到据点,众人围聚,分享经历,面色凝重,深知乱世中危机重重,艾丽之事尚未了结,变异体威胁与日俱增,可我们不能退缩,每一次冒险获取的资料、每一滴改良的解药,都是希望火种,即便前路荆棘满布,被黑暗重重笼罩,也要以勇气为刃、希望为盾,在这末世废土中,杀出一条通往安宁与重生的血路,重建破碎世界,让光明再度普照大地。据点内灯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疲惫却坚定的面庞,地图上标记未消,预示着下一场战斗即将来临,武器在墙边排列,等待再次被握紧,去对抗未知命运。

据点的夜,静谧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湖面,烛火在防风罩里瑟瑟发抖,映照着围坐众人疲惫且凝重的面庞。地图摊开于桌面,折痕处绒毛已被反复摩挲得秃平,标记如狰狞血斑,勾勒出周边愈发失控的变异版图,每一处线条都似在低吟危险的靠近。纸张因长久摩挲,边缘起了毛边,泛黄脆裂,仿佛不堪重负,随时可能破碎,就像众人此刻坚守的希望,在末世重压下岌岌可危。

“电厂那遭,险象环生,可拿到的资料却残缺不全,艾丽背后势力仍像团迷雾,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瑞克队长紧攥铅笔,戳着地图上电厂位置,铅芯“咔咔”欲断,眉头锁成死结,目光在众人脸上巡弋,似在找寻破局曙光,眼中血丝密布,那是日夜忧思与频繁战斗留下的痕迹,却遮不住眼底深处的决然与坚毅。

“队长,咱不能这么被动挨打,得主动出击,把这幕后黑手揪出来。”汤姆拳头砸掌心,满脸不甘,额前乱发被汗水黏贴,眼神却炽热如旧,透着股不服输劲头,手臂上青筋因用力而暴起,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彰显着他内心的急切与愤慨。

正商讨间,三个新人踏入,打破屋内凝重。身形高挑、眼神犀利的追踪者佐伊,背着特制探测仪,能嗅出变异体独特气息,她轻抖风衣,扬起微尘,嗓音冷冽:“闻着味儿来的,追踪鬼魅踪迹,我有手段。”风衣下摆随风飘动,衣褶间似藏着无尽秘密,腰间**柄闪烁寒光,彰显其干练与果敢。一旁壮硕如熊的前拳击手鲍尔,肌肉紧绷撑破衣衫,晃了晃砂锅大的拳头,瓮声瓮气:“揍过的对手不少,变异杂碎,也不在话下,来凑个热闹。”他每一步走动,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身上肌肉起伏,仿佛蕴**无穷力量,随时能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最后是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学者维克,抱着满是笔记的文件夹,推推镜框,沉稳开口:“研究变异生态久矣,理论上或能助一臂之力,寻其弱点。”镜片后的双目透着智慧光芒,文件夹里纸张泛黄,密密麻麻写满字迹,记录着他过往对变异现象的种种钻研与思考。

“欢迎,都是好样的,咱正缺各路人马。”瑞克队长起身相迎,握手间传递力量,旋即指向城区边缘废旧生物实验室,“下趟,奔这儿,艾丽曾频繁出没,估摸藏着核心秘密,解药完善、制敌关键,许在里头。”手指划过地图路线,那轨迹似命运丝线,牵系着未知与危机,众人目光跟随,神色凝重,心忧前路,呼吸不自觉变得沉重,仿佛预感到此番行程将充满艰难险阻,却无人退缩,眼神中皆燃起斗志。

我、瑞克、汤姆、佐伊、鲍尔、维克组队,踏入混沌外界。天光被阴霾吞尽,狂风裹挟沙砾,抽打脸颊,生疼如刀割,街边建筑残躯倾颓,似远古巨兽化石,窗洞仿若黑洞,吞噬希望,沿途尸骸横陈,腐朽味与血腥气胶着,熏人欲呕。风呼啸着穿过残垣断壁,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地上尸骸早已面目全非,有的被啃噬得只剩白骨,白森森地散落着,有的还残余着腐肉,爬满蛆虫,在日光下扭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地狱边缘。

至一荒废游乐园,大门锈烂,招牌漆面剥落,“欢乐”二字只剩残痕,恰似末世冷笑。园内设施七零八落,摩天轮停摆,轿厢悬于半空,随风晃荡,嘎吱作响,如濒死哀号;旋转木马漆面斑驳,木马断肢残臂,眼睛部位空洞,仿若诅咒瞪视。草丛高过人头,荒芜死寂,突然,“簌簌”声起,似有东西穿梭,佐伊警觉,探测仪“滴滴”狂叫,尖音刺耳鸣。仪器屏幕闪烁着诡异红光,指针疯狂摆动,似被某种强大且邪恶的力量牵引。

“小心,有活物!”佐伊低喝,众人抽枪备战。瞬间,一群变异兔子蹦出,体型赛犬,耳朵尖长如刃,皮毛倒竖,呈诡异暗紫,红眼闪烁嗜血光,獠牙外露,“吱吱”嘶叫,蹬地跃起,攻势凌厉。它们行动敏捷,在草丛中穿梭跳跃,如紫色闪电,所过之处,草叶被踩踏得东倒西歪,泥土飞溅。

“开火!”瑞克队长吼令,子弹如雨,兔子灵活闪躲,鲍尔挥拳砸去,“砰”一声,击飞一只,却被其利齿划伤手臂,鲜血迸流。“好家伙,够凶!”他咬牙骂道,不顾伤痛,再度迎击,拳风呼啸,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肌肉紧绷,汗水顺着手臂滑落,滴在受伤处,引得一阵刺痛,却丝毫未减他的勇猛。汤姆边射击边喊:“这鬼东西咋恁难缠!”佐伊借草丛掩护,绕后突袭,**精准刺兔脖颈,兔子抽搐倒下,黏液淌地,腐蚀草叶,冒起青烟。黏液呈墨绿色,散发刺鼻酸臭,所到之处,草叶迅速枯萎变黑,地面被蚀出一个个小坑,滋滋作响。一番恶斗,才击退兔群,众人衣衫褴褛,心有余悸,衣服被扯破多处,挂着草叶与兔毛,脸上满是汗水与尘土,神色疲惫却依旧警惕。

穿过游乐园,临近实验室,见一废弃仓库,想着寻些防护装备。仓库门半敞,腐臭潮味扑面,昏暗内景,货架倒塌,货物散落,满是霉变纸盒、生锈工具。纸盒受潮变软,轻轻一碰便塌陷,里面物品滚落,多是些腐朽无用之物,生锈工具则布满红褐锈斑,稍一用力便会断裂。正翻找间,头顶传来沉重“咚咚”声,似巨人踱步,尘埃簌簌纷落,迷眼呛鼻。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如细密烟雾,让人视线模糊,呼吸不畅,忍不住咳嗽。

“上面啥玩意儿?”我仰头喝问,举枪瞄准。未及反应,一只人形巨蛾破顶而下,翼展超三米,翅膀满是诡异眼斑,绒毛抖落,致皮肤过敏红肿,口器如吸管,滴着黏液,“嗡嗡”振翅,搅起腐臭风。它翅膀扇动时,带起强大气流,将周围小件物品吹得四处乱飞,眼斑仿若活物,死死盯着众人,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压。

“闪开!”维克惊呼,众人四散躲避。鲍尔合身扑上,双拳捣向巨蛾腹部,巨蛾扇翅反击,风力强劲,将他掀翻。瑞克开枪射击,子弹穿破蛾翅,巨蛾吃痛,疯狂俯冲,瞄准维克,维克慌乱逃窜,书本散落一地,佐伊见状,射出飞刀,钉入蛾眼,巨蛾坠落,扑腾挣扎,众人合力用工具砸死,残躯瘫地,黏液糊满鞋底,每走一步“吧唧”作响,恶心至极。黏液黏稠,扯着鞋底,似有千钧重,还散发着腐肉般的恶臭,让人胃里一阵翻腾,地面被黏液沾染,变得滑腻不堪,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踏入实验室,阴森长廊灯光频闪,“滋滋”电流声伴脚步回响,墙壁渗水,滴答成“曲”,地面瓷砖开裂,裂缝有不明黏液流淌,似生物分泌物,滑腻且散发酸臭。两侧实验室门紧闭,玻璃模糊,映出身影扭曲,如噩梦投影。灯光闪烁间,阴影时长时短,变幻莫测,似有无数鬼魅隐匿其中,伺机而动,墙壁上的渗水蜿蜒而下,在地面汇聚成小水洼,倒映着昏黄灯光,仿若一只只诡异眼眸凝视着众人。

“设备和资料应在尽头主控室,速进速出。”瑞克队长低语,众人小心推进。至一半,一实验室门“哐当”自启,涌出数只变异水母,周身透明却布满血丝,触手修长,带电“噼里啪啦”,在地面“滑行”,所到之处,金属物被电蚀,火花四溅。它们滑动时,身体如凝胶般波动,触手舞动,释放出蓝色电弧,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金属货架被电触之处,迅速变黑生锈,物品掉落一地。

“别碰触手,保持距离!”佐伊提醒,众人边退边射,子弹遇水母,似泥牛入海,水母借触手吸附墙壁、天花板,灵活“游走”,围堵众人。鲍尔莽撞前冲,被触手缠缚,电流袭身,全身颤抖,头发直立,“救我!”他嘶吼,脸憋得通红,身体肌肉痉挛,牙关紧咬,试图挣脱却无能为力。汤姆急中生智,抓起一旁灭火器,猛喷泡沫,水母似惧泡沫,触手回缩,众人趁机拉扯鲍尔,继续前行。泡沫在空气中弥漫,遮挡视线,众人在白茫茫一片中摸索前进,脚下因泡沫与黏液混合,变得极为湿滑,几次险些摔倒。

终至主控室,室内杂乱,文件飘飞,仪器闪烁乱码。维克正翻资料,角落冰柜“嗡嗡”剧响,柜门弹开,寒气涌出,伴随刺鼻化学味,一冷冻变异人破冰而出,肌肤青紫,覆满白霜,肌肉紧绷,青筋如蚯蚓蜿蜒,“吼”声震耳,扑向维克。它身上冰霜簌簌掉落,落地即化,每一步迈出,都震得地面颤抖,口中呼出白气,仿若来自极寒地狱的恶鬼,眼神冰冷而凶狠。

“小心后面!”我大喊,维克惊惶转身,摔倒在地。瑞克开枪阻击,变异人不惧子弹,近身挥拳,力量惊人,掀翻桌椅,佐伊与我从侧夹击,用棍棒猛戳关节,鲍尔缓过劲,助拳围攻,一番苦斗,才将其**,瘫倒后,身躯渐融,化一滩冰冷水渍,浸湿文件,字迹晕染难辨。水渍在文件上蔓延,纸张变得皱巴巴,墨水晕开,珍贵资料眼看就要毁于一旦,维克心疼地试图抢救,却只能无奈摇头,满脸惋惜。

带着残碎资料返程,天色昏沉,似墨将倾,途经一废弃教堂,尖顶坍塌,彩色玻璃破碎,壁画剥落,圣人像断头残臂,宛如亵渎现场。教堂内长椅翻倒,祭坛坍塌,烛台倒地,蜡烛凝蜡如泪。彩色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在昏暗中折射出诡异光芒,壁画剥落处,墙皮翘起,露出斑驳底色,圣人像残躯被灰尘覆盖,仿若在无声哭诉往昔荣耀的消逝。正欲绕开,忽闻圣歌,空灵却诡异,似从地府传来,众人头皮发麻,止步不前。歌声悠悠回荡,似男似女,音调忽高忽低,透着无尽哀怨与蛊惑,仿若要勾走众人魂魄。

“谁在唱?这鬼地方咋会有歌声?”汤姆颤声问,声音在空旷教堂回响,更添惊悚,回音层层叠叠,似有无数怨灵重复着他的疑问,让人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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