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么是家庭缘故,要么是自身缺陷,都比她惨。
她四肢健全,有爱她的爷奶,虽然爷奶过世了,但,来到京市后,家里没再催她二婚的事。
她的境地哪里值得沮丧?
即便第二次没考上大学,她也有双手,可以做个体户,赶上改革开放的春风!
想通后,她和周二妹告别。
“谢谢你。”
“不客气。”
鸭蛋朝乔钰奔去。
接下来,乔钰一如当初张战带她吃遍京市美食般,她带鸭蛋也去旮角吃美食。
她知道初来京市,张战带她见世面的原因,是不想她拘谨。
人只有见过更多光鲜亮丽的东西,才会知道眼前的一切不过尔尔。
可惜让当初的大哥失望了,她啥场面没见过?哪会拘谨?玩得比大哥疯,吃得也比大哥多。
她效仿大哥,把这举动实施在鸭蛋身上,当然,也有不同之处。
譬如大哥带她出门,是大哥掏钱。
她带鸭蛋出门,也是鸭蛋掏钱(#^.^#)
鸭蛋过得拮据,但手头钱不少,受乔钰照顾近一年,她早就想寻个由头报恩,这不,由头来了嘛?
鸭蛋花钱花得很爽,心情也随着乔钰的笑容,越来越愉悦。
车开到大院,鸭蛋下车,正要和乔钰挥手道别。
乔钰摇下窗,伸出颗脑袋来,“你低头,我跟你说件事。”
鸭蛋不解困惑的弯腰,耳语便随风而至。
直至车尾消失,她才从夏季炎热的微风中缓过神来。
她听到乔婶在说——
周二妹是大伟的爱人。对了,她知道你和大伟以前一个大院的,也知道主任想撮合你和大伟过。
如果是出去这趟之前,就知道周二妹是谁,她肯定脚趾头抠地。
或许还会冒着得罪乔婶的风险,死活不出这个门。
但……
释然后,似乎没什么嘛?
她又没和大伟在一起过。
她更对大伟没有过好感。
人家爱人都能泰然地引领她,开导她,她这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妇女同志,怎么反比别人还放不开?
和周家的缘分,早就结束了。
她想争一口气,想考上大学,想让娘家人刮目相看,可偏偏是大伟的母亲带她走出娘家,所以她陷入一道怪圈。
哪里怪怪的?一边想努力改变自己,一边又唾弃自己。
毕竟年轻时她想过把日子过好,向奶证明自己选择没错,也抵触与周家接触。
她会让所有人知道,即便不和周大伟在一起,日子也是自己过的!她也会幸福!
这下好了,当初抵触的人家,把她拉出深渊。
她拿什么和别人比?
早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人家不屑计较那些,放宽手,看在奶奶面子上拉自己,她还对年轻时风发在意、后悔,那不是为难自己吗?
想通后的鸭蛋,先去燕子家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