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周泽安让孩子们歇着,自己去刷锅碗。
刷完出来,看到一碗剩余的麦乳精……
他说刷碗的功夫,孩子们怎么又跑来冲碗。
乔钰:“洗完了?来,把这碗麦乳精喝了再去洗个热水澡。”
男人迟疑了下,同她打商量:“不洗行不行?”
乔钰神情微僵,耐着脾气问:“为什么?”
“太累。”
“不行!”乔钰一口驳回,“主卧的床单是新换的,必须洗!不然你问问孩子们,看看谁愿意将就和你对付一晚。”
周泽安视线落在周军几个孩子身上。
无他,他与大伟小勇没接触过,孩子天然对继父敏感。所以径直跳过大伟小勇。
周文撇过头去,周军看天,周武倒是说话了,但没如周泽安愿。
“爸……婶婶随军后教我们不管再累再苦难都要讲究卫生。”
“……你婶婶教得对。”
周泽安还想拒绝麦乳精……
乔钰:“你是家里顶梁柱,你太瘦了,你不能倒下。你实在不愿喝,觉得家里消耗大,就停了孩子们的麦乳精吧。”
孩子们:???
乔钰:“要喝就一起喝,不喝就一起不喝。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是一个家庭,不比战场上拧成麻花保家卫国的战士们差!军娃子周文周武大伟小勇,你们说是不是!!”
一下子就把孩子们热血性调动了。
孩子们异口同声道:“是!!”
周泽安:……默默喝完那碗麦乳精。
大可不必如此。
周泽安抱着搪瓷缸子去厨房的功夫,乔钰冲着他背影喊了声:“香皂带上!身上的泥好好搓搓!”
其他人:……
周泽安回到主卧,就见女人穿着褂子和五分棉裤,肚皮象征性搭着被子一角。
那白皙的腿瘦得很均匀,也笔直,让人看了第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尤其是她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松弛感中又透着难以言喻的欲。
他喉结滚动了下。
乔钰听到动静,也偏头看过去。
啊,这副模样和第一眼的气质、背影吻合了。
果然啊,帅哥还是得捯饬干净了才帅。
尤其是这男人看着话少,但气质充斥着险些压抑不住的野性。
青色的经脉微微在肱二头肌凸出,居家的薄衫难掩的肉体纹理,给乔钰一种亮起红色警惕灯——
危险危险!
她收敛视线,顿觉得天热,有些口渴。
“这么快就洗完了?”
“嗯。”
“你没有好好搓泥吧?”
“……”
“不行,我得好好检查,否则你别想**!”
乔钰这番话是嫌新换的床单上来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弄脏了还得换,麻烦。
但……
检查。
**。
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尤其是她跪起身,双膝朝床边挪动。
她就跪在床上,撩开他的衣摆查看。
而他低头,就能看到她黑色柔软的头发,以及光洁的额头,白皙又挺巧的鼻子,圆润可爱的鼻头,以及那张……
明明她穿着没有不妥,就是很热,很……
尤其是她冰凉的指腹无意刮到他……
他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洗干净了。”
慢半拍的乔钰似乎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猛地抽回手后,越想越不对。
欸,她怕个球啊?
老周不是不行吗?
和不行的男人共处一室……多安全啊!
乔钰在床上滚了圈,让出半张床来,还拍了拍空的位置,道:“行,我就信你这回,**吧。”
周泽安:……
这么,豪放的吗?
也是,两人都是二婚。
她应该熟悉这些。
他是男人,即便没吃过猪肉,也晓得猪肉该怎么跑。
内心是想的,但一沾床,就听对方在夜色里聊起正题:“摆席的话,摆几桌?”
“五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