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把电视卖了呢?这大电视怎么不值个小几千块?
“……”
杨枝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天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就蹲在地上开始换拖鞋。
“我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倒是吱一声啊。”
“吱……”杨枝下意识的回话,又觉得这种回答有点蠢,想了想说道:“叔叔说,我妈妈要是突然回来了,就没电视看了。”
话说完,杨枝又不敢抬头了。
过了一会儿见徐名远没反应,杨枝才隔着细碎的刘海偷偷抬起眼睛。
只见徐名远张开了嘴一脸木然,愣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牛比!”
屋子已经重新装修过了,老旧的家具大半都换掉了,连暗红色的实木地板都换成了瓷砖。
四处打量了一番,徐名远没有了曾经的熟悉感,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从心底浮现。
电视柜上放着个木制相框,里面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男人高瘦英俊,女人苗条妩媚,共同牵着一脸笑意的杨枝。
徐名远长相清秀帅气,有很大一部分是遗传了徐军,但还是让他感到了不爽。
“好家伙!搞了半天,合着我**才是外人啊!”
不仅如此,这间房子的确是没有他的位置了。
靠阳的主卧被徐军占用了,徐名远曾经住的次卧,在杨枝刚进门没多久后,就悄悄的把房门关上了。都不用想,这房间已经是她的了。
而作为书房的小房间依旧如常,就是桌子上笔墨纸砚都没了,只剩了一包没几根的小熊猫。
徐名远拉出椅子坐下,轻抚着红木桌上的纹路。
老爷子的一生有两大遗憾,一是儿子意外身亡造成白发人送黑发人,二是没看到徐名远结婚生子。
这辈子不清楚是不是老爷子重新选择了一条路,让儿子新生,让孙子重走。
可徐名远心中是五味杂陈,有股子说不出的难受劲。
咔。
火苗燃起,徐名远习惯性的抽出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嗓子传来的刺痛打断了他的思考,在胸中憋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勉强压住了想咳嗽的冲动。
强烈的眩晕感又让他陷入了不真实,等到整个人精神了些后,徐名远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相片。
女人很漂亮,微风吹把她的一缕发丝吹在了脸颊上,永久的将时间定格在了照片里。
她就是杨枝的母亲,长的如此漂亮能把徐军迷得神志不清也算正常,就连杨枝比她母亲都差了三分。
特别是她嘴角边勾起的微笑,徐名远久经沙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老绿茶了。
这种笑容徐名远也很熟悉,他前些年在一个女人身上吃过大亏,收不到工程回款,最后名下的建筑公司都被拆分了一半出去,在没重生的昨天还在打扯皮官司呢。
“嘶……”
徐名远倒吸了一口冷气,仔细的盯着照片猛看。
照片里的这个女人肯定不是骗他的那个女人,毕竟徐名远人到中年,这个女人差不多都五六十岁了,怎么可能骗到他。
但照片里这个小姑娘就不一定了。
徐名远越看越心惊,隐约感觉母女二人有些重合的意味。
“小杨枝!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