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嫁给他,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她搬出公主府,搬进了景安侯府。
他现在说,他养了外室。
儿子出事的时候,他在跟外室卿卿我我。
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握紧,搅碎。
景安侯冷冷道:“何必做出这样一副受伤的表情,你素来不喜我亲近你,你还养了面首,我养个外室怎么了?”
延安公主气得眼都红了,怒火攻心,“我什么时候养了面首?你休要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毁我声誉!”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耻了?
为了给自己的错找借口,开始无中生有?
景安侯冷笑,“你没养面首,誉哥儿怎么来的?”
延安公主气炸了,手指哆嗦地指着他,“为了你的外室,你不但污蔑我,还要污蔑你的亲生儿子吗!”
“虎毒尚且不吃子!”
景安侯强压火气,“延安,你与面首弄了个儿子出来,养在我名下,我都忍了。如今只有我们二人,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这女人莫不是骗人骗久了,自己都忘记了事实?
“我有什么不敢认的?”延安公主哈哈一笑,泪水再也止不住。
为了一个外室,这般污她名节,辱她名誉。
若是她真的养了面首就好了,她就不用这般憋屈。
“你说我养了面首,我的面首是谁?养在何处!”她身正不怕影斜,就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景安侯错愕,她的反应不像是假的,莫非她与那个面首,只是**缘?
这些年,他心灰意冷,极少关注她。
“誉哥儿,总归是你与他的孩子。”
想到誉哥儿,他的心更冷了,一个野种,养在他名下,养在他府里,天天在他面前晃荡。
奇耻大辱。
延安公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他这般笃定誉哥儿,不是他的儿子,莫非那天晚上……
“四年前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那人不是你?”
景安侯冷哼,“我除了新婚之夜碰了你,其他时候你让我碰了吗?”
他也曾经想过与她琴瑟和鸣,愿得一人心。
哪知她怎么想的,不让他碰,却搬到了侯府。
新婚夜那么一次,她生下了他的嫡长子。
往后的日子,他与她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
他想着,她身份尊贵,不喜欢那事,她若是无二心,他也愿意为她守身如玉。
哪知道,四年前,她再次怀孕了。
她有了面首。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安胎,正常在侯府生活。
他怒气冲天,悲痛欲绝,却也没舍得伤害她。
也没有去关注她的面首,是谁,养在何处。
他想着就这样吧。
既然她若无其事,他替她瞒着。
只要,她不在他面前与面首出双入对就好。
她做的很好,她也没被其他人发现,她有面首。
只是每每见到誉哥儿,他心里会很难受,凭什么他要为她守着?
明明她已经背叛了他。
延安公主跌倒在地,一脸不可置信,不是他?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