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非法拘禁EU公民,我要去法院告你们。”青年冷笑道,“我不知道军队什么时候还兼管这些事务。”
“在我国受到威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我们说了算。”达特曼不想和他继续猜谜玩,“斯迈拉斯,告诉他我们现在知道什么。”
“是。”斯迈拉斯翻看文件袋,拿出一份文档,字正腔圆地以南非口音英语读道:“丹尼尔·魏,本名魏聂成,生于南庭都护府承天府思华州,现年36岁,官拜锦衣卫南镇抚司所属外委千户,授衔正五品陆军正军校,从两年前开始在南非从事谍报活动……”
青年默默地听着斯迈拉斯把文件从头到尾读完了,才对着斯迈拉斯反问道:
“我不太清楚您从哪弄来这些虚构内容。”
“一半是因为您的属下已经全招了,另一半则是因为……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肯定会有利用价值。”斯迈拉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布里塔尼亚人跟我们是敌人,和你们也一样。很不幸的是,你们的情报在布里塔尼亚人那边泄露出的东西似乎很多,我以个人渠道用很便宜的价格就买到了足够把你们一锅端的重要信息。”
魏千户怒视着眼前的两个军官,他和这些来自EU的豺狼虎豹没有什么可说的话,他们之间的仇敌关系就像EU和布里塔尼亚之间那种血海深仇一样固若金汤——不对,也许EU有时候会出于某种目的而向第三方妥协,他们之间则不一样。
“叛徒永远是被人鄙夷的。”
“确实。但是叛徒很有用,我们都希望敌人的叛徒越来越多,自己的叛徒越来越少。”达特曼上校又点上了一支烟,“你的亲生父亲是荷兰人,你本该是一个遵纪守法的EU公民,何苦替我们EU的老对手卖命?我看你老大不小才混到陆军上尉,实在是可怜。只要你愿意倒戈为我们EU服务,凭你的本事,马上就能获得晋升。”
话音刚落,一个血人被拖着进入了审讯室。见到那人后,魏千户怒火中烧,当即就要动手打人,但他被旁边的卫兵紧紧地压在座椅上,前方还有已经拔出**的斯迈拉斯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长官,投降吧。”遍体鳞伤的犯人颤抖着说道,“谁也扛不住,这地方就是人间地狱……”
见原来的长官面不改色,犯人唯恐得罪了旁边的上校,连忙继续说道:
“他们说,只要我们愿意投诚……就会替我们找条出路……”
“你也配?”魏千户嗤之以鼻,“扪心自问,你除了平日跑腿之外还会做什么?什么出路,你的出路不过是给他们提供有用的口供,等他们挖不出新东西之后,你就只能被处理掉了。”
“……你说得对。”斯迈拉斯冷笑道,“因为,我们绝对不会起诉一个已经没有指甲的人。不过,对您来说情况不大一样,因为您毕竟还有能派上用场的才能,而不是扮演信鸽和看门狗。”
场面陷入了僵局。斯迈拉斯这段话无疑是说明除了招供之外毫无价值的叛徒就只能**,有一技之长的可以例外。多年以来,EU抓获过无数外国间谍,其中策反布里塔尼亚人相对容易得多,但对付另一个老对手时这种办法就派不上用场了。不仅如此,从澳洲或者说南庭传来的消息表明,对方越来越多地将类似身份的人物派往其他国家,这让鉴别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明知故问。”魏千户紧盯着斯迈拉斯,“换作您站在我的角度,您会选择投降吗?”
“我在布里塔尼亚帝国还有些朋友,无论EU还是布里塔尼亚帝国垮了,我们互相之间都可以选择投靠对方。”斯迈拉斯哈哈大笑,“您多虑了,我们的退路不用您操心,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保住自己这条命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魏千户叹了口气,“你们永远可以随时找到后路,但我们没有……至少,我没有。对你或者你们而言,你们的效忠对象只不过是一个宿主,宿主死了就再换一个,仅此而已。”
斯迈拉斯感到恼火,他被对方批驳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想不到如何反击。
“咱们不讨论什么效忠的问题。我们现在只想知道你们在暗中煽动土著造反这件事上都做了什么。”达特曼制止了二人的辩论。
“做什么?我们只不过是让更多的土著知道你们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而不是让他们只会看新闻节目和**报纸。”
“狡辩。”达特曼丧失了耐心,他离开审讯室,回头向着斯迈拉斯说道:“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还要去开作战会议。你们几个继续审……不说实话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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