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了丰字号,那薛家,还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吗?
可是另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
薛宝钗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贼人所戮?
便是忙抱着薛母哭道,
“妈!哥哥纵有不是,可也是那伙子贼匪才最可恨!”
“待得我们先想办法将哥哥救了回来,以后您好好管教我哥便是,如今之计,还当想办法救回我哥才是啊!”
薛母闻声止住了怒意,哭嚎道,
“要是你哥有你三分明理,我薛家何至于如此地步!连区区山贼都敢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你爹啊!”
薛宝钗也是哭红了眼睛。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哭了好一会儿,才略缓了些情绪。
薛宝钗擦干自己的眼泪,看着薛母问道,
“妈,我们薛家的丰字号在扬州也有铺面,您可知是如何铺去的?”
薛母虽然是个妇人,一时担忧儿子方寸大乱,却也不是笨人。
瞬间便是明白了自己女儿的想法。
深思片刻,才道,
“当初那会儿都早,你还未出生,是你爹在时,托了请,才开了分号。”
“如今这么些年过去,除了每年的奉承之外,那些人情关系,怕是早已疏落了。”
薛宝钗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薛母突然眼前一亮,看着薛宝钗欣喜道,
“我想起来了!你当有一房远亲还在扬州任上!”
薛宝钗闻言,忙追问道,
“您快说,是何人,在任何官职?”
薛母看着薛宝钗喜道,
“我想起来了,那人乃是是你姨父胞妹之夫,曾高中谈话,如今身为扬州从四品巡盐御史的高官,林如海林大人!”
“若当真论起关系来,你当尊称一声姑父才是!你那姑母病故之时,我薛家还随了份子的!”
薛宝钗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对薛母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扬州巡盐御史乃朝廷大员手里有兵有钱,若是能够请托那位林姑父说项,说不定便能将哥哥救了出来!”
薛母闻言一喜,忙道,
“好!那我这便亲笔一封,命人为送去请他出面说项!”
说着,一揭开被子就要下榻。
薛宝钗却是拦住了薛母。
“妈,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