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极致的压抑过后,便是极致的放纵。
许是因为林如海在上山之后,所见所闻让他心中的弦一直紧绷着。
被李清风这般五十二度的二锅头,外加一番奉承的话下酒,已然面露愤慨之色。
此刻,林如海拍着桌子对李清风叹惋道,
“我与李兄弟真是相见很晚啊!”
“你说说,本官当这个巡盐御史容易吗?”
“每年要如数上缴税银,又要维护扬州地方盐务运转。”
“可是,世人都只道盐道衙门是个肥缺,却没人体会本官的辛酸。李老弟,你懂我,懂我啊!”
越说林如海越是激动,握拳捶着自己胸口哐哐作响,又使劲儿拍着李清风的肩膀。
劲儿还挺大,李清风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心中纳闷儿这林如海是不是故意的?
面上却是连连点头。
“没错,林老哥说的对,我能理解!”
林如海一摆手,
“不!你不理解!我也是看李兄弟你为人实诚,看着比较顺眼,才跟你掏心窝子说这些话呀。”
李清风微微一愣,眉头暗皱,看来林如海这是喝高了啊。
不行,不能让他再喝了,不然待会儿自己的计划怎么办?
早知道让小艾那个不知疲倦的话痨来陪他聊天了。
一边时不时四下打量,一边敷衍着点点头。
“对,我不理解。”
旋即看着林如海,暗暗摇头。
这也是被压抑地太久了吧?
估计他也是第一次喝这么大度数的酒,在让他喝下去,就得上房了。
作为醉过酒的李清风,自然知道,
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真正醉酒之人。
不然的话,你随便在大街上寻一个醉酒之人,
让对方将银行密码说出来,看看有几个会愿意?
所谓醉酒,不过是借酒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