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来着，千杯不醉，神明小瞧我了。”

半柱香过后，李虎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任谁都叫不起来。

“呵，还千杯不醉呢。”

李良窃笑着踢了两脚，躺在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像李虎一样托大。

古人没有蒸馏技术，酿造出来的酒其实和现代的米酒口感差不多，度数接近啤酒的度数，当然能千杯不醉。

至于三碗不过岗，也至多是提纯之后，十一度左右的酒，这种酒上头快，但跟五十二度的茅台比起来，还是不够看。

谭武看着倒地不起的人，也摇了摇头。

“叫你吹牛不听神明的话，这下好了吧，火锅一口吃不到了。”

看着他们互相揶揄打闹，苏凤翎打从心里开心，幸好遇到了神明，她才可以和将士们把酒言欢。

吃了几口，苏凤翎想到一个人，用食盒装了许多烫熟的菜，又拿上一瓶茅台，独自向城中走去。

她是来找阿月的，门口看守的士兵没能吃上火锅，苏凤翎来了，也好让这几个人去吃一点，热闹热闹。

几个士兵，原本以为今天的庆功宴没自己的份了，万万没想到，将军竟然亲自来接替他们，兴高采烈地走了。

阿月见苏凤翎来了，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只斜眼看着对方。

“是不是都被我猜中了？”

苏凤翎点了点头，将食盒和酒都放在桌上。

“这是火锅，你也尝尝。”

阿月没起身，反倒是笑了：“怪不得那么多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比起谢文翰和李健，只有你把所有人都当人看。”

提及师兄的名字，阿月的神情依旧没有释然，毕竟是爱慕了那么多年的人，她可以出卖他，但忘了他却没那么容易。

苏凤翎从袖带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了桌子上，阿月一见那玉佩，马上从卧榻上弹起来。

“谢文翰的玉佩在你这，那他……”

“死了，是我下令射杀的。”

闻言，阿月死死地盯着她，盯着盯着，她突然开始大笑，笑得癫狂，随后双眼又积满了泪水。

“死的好，谢谢你替我报仇。”

阿月盯着苏凤翎的时候，后者也在观察她，苏凤翎想知道，得知所爱之人被眼前的人杀了，阿月会不会恨。

她没有，只是处在一种悲愤交加的情绪中，

阿月拿起玉佩，毫不客气地放进怀中，连句招呼都不跟苏凤翎打，紧接着，她打开食盒，又给自己和苏凤翎各斟了一杯酒。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就皱起了眉头：“好烈的酒，又是那个神明给的。”

苏凤翎点了点头，却没有配一杯。

“怎么不喝，怕喝醉了，我跑了么？”

苏凤翎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阿月笑着从怀中拿出一片树叶，单手将树叶凑到唇边，旋律随之而出。

原来她会的乐器不止笛子，她刚吹出一串音符，苏凤翎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头疼。

阿月一边吹一边看着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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