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虽然病着,但是脚程却没有耽误,两人很快下山,风刮的更大了,带着尘土让人睁不开眼,两人顶着大风回到营地,何思为将老沈安顿到帐篷里,又立马出去把收拾大家的棉大衣,搭在草上的大衣被刮的到处都是,何思为都捡回来,就折腾一身汗,最难找的是锅。
营地就那一口铝蒸锅了,平时在外面放着,被风不知道刮到了哪,何思为找了许久,才在草丛里翻出来。
忙完,雨就下来了。
下午一两点,天黑的像晚上六七点,雨点很大,落在脸上打的很疼,何思为抱着棉大衣回到帐篷,将棉大衣盖到老沈身上,听到他因为发烧而发粗的呼吸声,又拧了湿毛巾搭在他额头。
天像漏了一般,雨水倾盆往下倒,帐篷顶部很快就被雨水积压的往下塌陷,何思为找了木头将顶部的雨水一点点顶下去,在帐篷里又撑了几根木头,积攒雨水的情况才得到缓解。
雨下的太快,何思为又顶着雨跑回到女职工帐篷那边,同样找木头在里面顶着帐篷顶,但是风大雨大,帐篷还是在风雨中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被刮跑。
她身上淋湿的衣服也没有时间抱。
这时,在外面开荒的众人才跑回帐篷,进了帐篷后,浑身从头顶往下淌水,冷清的帐篷里,又热闹起来,大家忙着换干衣服,因为下雨而突然休息,纵然淋了雨,脸上也带着笑。
何思为走到赵永梅身边,和她商量,“雨下这么大,一时半会不能停,晚饭怎么办?”
赵永梅头侧着身子,将辫子上的水往下拧,“中午大家刚吃过饭没多久就开始下雨,今天也只上半天功,雨又这么大,连烧火的柴也没有,晚上不用做饭了,大家直接休息就行。”
不用做饭是好事,何思为就说了想去外面找点草药,把老沈生病的事说了,“已经衄血了。”
赵永梅吓了一跳,拉着何思为又往帐篷的角落靠了靠,压低声音问,“早上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
何思为说,“我也是到山上发现老沈发烧才知道的。”
赵永梅听到老沈是自己瞒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雨下这么大,外面那么黑,你一个人上山危险,等雨停了我陪你一起去。”
又说了一句,“周营长离开时不让你接触看病方面的事,虽然大家不会说什么,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拿这个搞事情,等雨停了,就说我陪你去挖野菜。”
何思为没料到赵永梅会为她着想,晃了一下神,说,“老沈的病不能耽误,得马上吃药,我就在营地附近找找,你和我去也没用,你不认识草药,也只是淋雨。”
最后一句,赵永梅是无法反驳,她出去确实帮不上忙。
她咬咬牙说,“那你去吧,就拿没有挖野菜当借口吧,等到晚上烧药时,我去弄。”
何思为道了谢。
商量好,赵永梅突然就大声说,“野菜没多少怎么办?”
何思为明白她的意思,配合的说,“我现在去营地附近找找吧。”
原本何思为找赵永梅说话,滕凤琴就一直耳侧盯着那边的动静,听到是这个原因,心想难怪何思为还偷偷拉着赵永梅到一旁说话。
真是半个月太得意了,也有做不好的时候。
唐爽也在拧头发,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何思为说话,“这么大的雨,外面又那么黑,怎么挖野菜啊?赵会计,你也太没人情味了吧?”
胡娟也皱眉看着赵永梅,对何思为说,“不然找肖场长反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