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滕山喃喃自语,他小心地反握住登山镐,悄悄接近了毫不设防的单菏。
“单菏!!!”滕山握着登山镐在单菏身后大声喊了一句。
单菏转过头,但迎接他的是一节铁棍。
“啊!”单菏丢掉了玻璃瓶,双手捂着不断流血的头部,“你用的什么东西。”
单菏忍着剧烈的头痛,有些吃惊的看着滕山手里的登山镐,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银质的哨子,恶狠狠地说道:“你刚才不是想打晕我嘛,那就准备去死吧。”
滕山没有理会单荷的话,他警惕的拾起地上的玻璃瓶,面对着单荷慢慢向恢复通车的路中央挪动。
还没走两步,一阵尖锐的哨声从教练的银质哨子中响起。
“嗡~~”听着不大的哨声仿佛施了魔法一般在滕山的脑子里炸开,剧烈的头疼让他止不住的趴在地上干呕。
单荷吹着哨子,不断接近倒在地上的滕山,他冷笑的看着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不紧不慢地弯腰去拿滕山手中紧握的玻璃瓶。
就在单荷的手刚要碰触瓶子的时候,一把登山镐猛地横扫了过来,准确地刺中了单荷的小腿。
“你今天必须死!!!”
钻心的疼痛让单荷满眼通红,他取下嘴中的哨子,拇指顶住后端,用相对尖锐的哨尖刺向了滕山的太阳穴。
倒地还未起身的滕山看着直冲脑门的哨子,顾不上脑袋里残留的疼痛,猛地将手中的瓶子砸向了单荷的头顶。
哨子刺破了滕山的脸颊,划出了一道可怕的伤口,但单荷也被看似单薄的玻璃瓶砸的有些恍惚。
下了死手的滕山站起身,对视着同样表情的单荷缓缓抬起了登山镐,只不过这次,登山镐并没有握反。
单荷甩了甩有些晕眩的头部,步伐不稳的握着哨子刺向了滕山。
滕山稍稍侧身躲过哨子,随后狠狠地将登山镐砸进了单荷的背部。
血液无声的从单荷的背部喷涌而出,很快便浸透了白色的教练服。
“我是不是犯罪了!”逐渐恢复了冷静的滕山看着一动不动的单荷有些后悔。
他走到尸体旁,想捡起那枚让他头痛无比的哨子,但此时,单荷的身体却在逐渐透明,最后,连同哨子一起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瓶封好的灵魂收集瓶和一颗淡蓝色的灵魂球。
“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己。”
滕山略带遗憾的解释完后,费力地扭开瓶盖,将单荷收集的红色灵魂倒进了自己的瓶子,随后他将目光对准了那颗蓝色的灵魂。
“这是什么?”滕山伸手想去触摸这颗独特的灵魂,“我记得因任务失败而消失的死神留下的应该是常见的红色灵魂啊!”
修长的手指刚刚接触,蓝色的灵魂球嗖的一下融进了滕山的身体。
“啊!”滕山被吓了一跳,赶忙用力的甩开手,但那颗蓝色的灵魂球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在滕山慌乱检查身体的时候,一股力量猛地从心脏处窜了出来,脸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