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开宇明显是为这件事而来的,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曾文化也是很疑惑,县公安局那边他打了招呼,给出的结案报告就是失足落水溺亡。
而是市局那边,袁文杰也打了招呼,不用成立专案组下来调查,给足了县公安局自主权。
已经做到这样的地步,左开宇竟然还是知道了是闫旭林害死了高焱。
这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曾文化不信左开宇是推测出来的。
一定是有人泄密。
曾文化冷声道:“旭林,应该是有人泄密。”
闫旭林听罢,说:“你给我找,找出这个**来,我要让他好看。”
“还有,立马收拾左开宇,这**东西,他算什么啊,敢这么和我说话?”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省纪委书记的侄子吗?”
“就算是,左归云也已经离开了元江省,他现在算个屁。”
曾文化没有办法,只得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去办。”
没办法,这件事曾文化必须亲自去解决。
因为,高焱出事情后,他是第一个表示替闫旭林隐瞒下实情的人。
如果这件事被揭露出去,闫旭林是第一责任人,他就是第二责任人。
甚至,在某些方面,曾文化这个县长罪责更大。
按照最初的约定,今晚闫旭林要去东海市吃饭,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今晚的聚会只得取消。
闫旭林略微思索一下,他打算一个人去东海市见袁文杰。
曾文化要去找泄露秘密的泄密者,他立刻将知道那晚事情的人全部召集起来。
冯夏赶到曾文化的办公室时,其他人都到齐了。
他是故意晚来的。
因为他今天一直缩在办公室,在窗前看到了左开宇与闫旭林的针尖对麦芒,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曾文化盯着冯夏,问:“冯夏,你干什么,最后一个到。”
冯夏低声道:“曾县长,事情不好处理啊,今天我在办公室待了一整天,都在想这个棘手问题。”
曾文化一愣,问:“什么事?”
冯夏便说:“招商局的徐成业从云海拉了一笔投资,一百来万的样子,我前天与徐成业到元州市与那投资商谈了一下,他想要的优惠政策太苛刻了。”
“所以我今天就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上报给曾县长你,上报了,就一百来万的投资,耽误曾县长你的工作。”
“如果不上报,可毕竟算是咱们县里的第三笔投资啊,得积少成多呀,正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嘛。”
曾文化听到这话,冷声道:“这事儿先放着,不急。”
“咱们说另一件事,闫旭林与高焱的事情,左开宇是怎么知道的,你们给我一个说法!”
冯夏微微挑眉,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神色如常,淡然的坐在椅子上。
办公室内,安静得出奇,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曾文化又呵斥一声:“怎么,敢泄密,不敢承认是自己泄的密?”
这时候,冯夏开口说:“曾县长,你这是没理由的怀疑大家啊,这事儿我们泄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会不会是从其他渠道泄密的,而不是我们这里?”
冯夏很镇定,说起话来还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