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开宇与沈南星约了顿饭。
沈南星亲自下厨。
庆祝成功。
但左开宇高兴不起来。
他给左归云打了电话,但是被拒接。
随后又发了信息,将东云县许多领导干部列举出来,直言表示这些领导干部都有问题。
但最终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左开宇很郁闷,他觉得自己白努力了。
在得知东云县是一个**县后,他接受了左归云的要求,冒充他的侄子在东云县搅动这趟浑水,这趟浑水也的确被他搅起来,最终惊了县长罗林,主动落了网。
可现在呢,专案组来了,才几天,两天时间又全部撤走。
而且,最终带走的人只有县长罗林与付家父子。
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公职人员被带走,可这些公职人员根本不重要,他们不是领导干部,他们完全是替罪羊。
这是左开宇完全不能接受的结果。
沈南星看得很开,与那副组长江心一样,她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左开宇坐在餐桌前,吃了一口饭菜,哼道:“为什么会这样?”
沈南星抿嘴一笑:“你……真看不出原因?”
左开宇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看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沈南星却觉得不应该啊,左开宇毕竟是左归云的侄子,左归云不告诉他原因,他现在怎么也能推测出个大概吧,但左开宇到现在似乎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之前左开宇表现得很聪明,现在怎么就笨了起来。
殊不知,左开宇之前的聪明完全是因为借了左归云的势,加之解决事情果断,因此表现出来很聪明。
但是现在不同,因为决定这个结局的人不是左归云,而是元江省的一号人物。
这已经超出左开宇的理解范围。
沈南星不同,她是在沈知鸿的耳濡目染下明白了元江省的格局,因此现在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左开宇不能,他对元江省并不了解,可以说一无所知。
沈南星问:“你大爸什么时候到的元江省?”
左开宇顿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左归云。
左开宇回答说:“两年前吧。”
沈南星又问:“那你知道省委的冉书记已经主政元江省几年了吗?”
左开宇想了半晌,回答说:“四年还是五年。”
沈南星答道:“马上五年了!”
随后又说:“如果算上他任职**的时间,他在元江省是十年。”
“现在,你明白了吗?”
左开宇盯着沈南星,问:“你的意思是这是省委书记的意思?”
沈南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大概是这样,因为这是有迹可循的,其他市县也不是没有先例,但最终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左开宇哼道:“为什么?”
沈南星恨不得给左开宇一拳头,打通堵在他脑瓜子里的瘀血。
她深吸一口气,喝了口可乐,说:“你说为什么,做官做官,难不成只做官,不升官吗?那怎么才能升官,你应该明白啊。”
左开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