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去之后，褚凡离开汗宫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变幻了身形，刚走到正街，就被迎面而来的老者给惊愣住了。

老者一身打扮依旧那么破旧，与几个月之前见到时唯一的不同就是此时老者头上戴着一个破毡帽。

胡子依旧那么不修边幅。

老者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望着褚凡。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跟褚凡有过两面之缘的真阳上人。

很明显，不管褚凡变成什么模样，老者一眼就能看出他来。

而此时他必然还是专门为他而来。

“似乎你很怕我？”真阳上人笑着对褚凡说道。

“我在你面前毫无秘密，而你在我面前却是充满了神秘，如此不对等，我怎能不惧？”褚凡并没有因为心中的那一丝不安而奉承他。

真阳上人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猜测，我与那神秘戮神殿并没有一点关系，若真要说起来，我最多只是你这一程的引路人。”

“引路人？我本身就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给我引路？又要把我引向何方？”

褚凡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若我当真对你不利，你现在已经凑齐了玄铁令，我为何不直接争夺过来？若我要抢，你能反抗的了？”

“那你究竟意欲何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真阳上人话音刚落，褚凡的眼前情景顿时变幻，明明他们处在冰天雪地的乌科洛可城中，一转眼，他们已经到了一个绿意盎然的山谷的凉亭之中。

面前的茶盘里的两碗清茶还冒着水汽，清香扑鼻。

“这是哪里？”

“我的悟道之地，怎样？还算不错吧？”

“你已经领悟了空间之道？”褚凡惊呼一声。

“小伙子脑子倒也好使，竟然能想到我这是领悟了空间之道，不错，这里就是我开辟出来的一处随身空间，还不赖吧，四季如春，鸟语花香。”真阳上人不无得意之色。

褚凡四顾打量着这片空间。

看似是在一个山谷里，其实四面的山峰都是虚幻的，也只有这方圆三四里的地方是真实的。

跟钧天鉴世界完全就不能比。

但不管怎样，这老头凭一己之力开辟出了这样一个随身空间，他在空间之道上的造诣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收回心思，褚凡问道：“你刚才说是我这一程的引路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引路人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因为你，东域一统，停息了数千年来的兵锋交戈。北域草原子民茹毛饮血、民风彪悍，掌权者又喜欢四下劫掠，你来北域目的岂不是为了乱了北域，以至于他们无暇东顾？”

“老头子我只不过是在你背后推了一把，想让你做的更加彻底而已，为北域换一个能听你话的掌权者，岂不是比单纯的只是让北域乱起来更好？”

听着真阳上人的说法，褚凡当然不会自得意满，心中的警惕并没有就此消弭。

他问道：“那你可知道极北之地的冰川下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