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随意的进入了翰漠府,还杀了十多个护卫全身而退,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翰漠氏族丢不起这个脸。
但是作为黄金家族的族长,这口气当然不能就这么咽下去的。
一大清早的大朝会,柘尔卡上疏细数了凯奇氏族子弟在汗城作奸犯科的二十三条罪状。
柘尔卡这一道奏疏仿如一石惊起千层浪,整个朝堂都喧闹了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
搞不明白柘尔卡这是脑子抽什么风了。
大家都听说了前天夜里发生在塔韵楼的事情,可是死了的是凯奇氏族的护卫,默歧舍和莫桑两个人还受了不小的伤。
要说最为不忿的应该是凯奇氏族才是,今天怎么翰漠氏族的柘尔卡先发制人了?
凯奇氏族家主恩科也感到错愕不解,但是人家都已经把状告到大殿上来了,自己若是不反击,岂不是等同于被人抽了耳光都没反应?
当即恩科逐条逐条辩驳,同时也开始细数翰漠氏族子弟的罪行。
八大黄金家族的子弟,哪一家不是一**屎都没擦干净?千年来,大家本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就不会拿到大殿上来说的。
两个人就在大殿上攀咬了起来。
汗王钮古力头疼不已,最后只能各打三十大板,两个家族都受到了一些惩罚,同时,两个家族里犯错比较严重的子弟还被罚了杖刑,凯奇氏族的默歧舍就在其中。
这件事看起来有些虎头蛇尾,但是事情却不能只看表面。
柘尔卡此举是为了明志,间接告知恩科,管束好自己子孙,若当真惹怒了他们翰漠氏族,他伊洛德不惧于跟凯奇氏族鱼死网破。
恩科却是一肚子怒火,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伊洛德。
朝会散去,两个家族各有三五个子弟被送到了宫城受刑。
默歧舍受了三十杖,三十杖对于他这个分神境武者来说并不算什么,挠痒都算不上,但是脸却丢大了。
当得知是因为在朝会上伊洛德参的奏本,他新仇旧恨堆积在心底,彻底被点燃了怒火。
作为始作俑者的褚凡,此时还躺在单床上,身上裹的跟木乃伊一样。
没有人会想到是他在从中离间的。
毕竟他昨天一早才受了二十火绳鞭,在别人心里,他还能留下半条命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他又怎么可能夜袭翰漠府?而且还能一剑刺伤洞虚境,在两名洞虚境的合力之下还能全身而退。
隔壁院子里,一个外出的侍女回来禀报俪海琴:“公主,刚才朝会散后,凯奇氏族和翰漠氏族有好几个子弟被带到宫城里受了杖刑。”
“哦?都有谁?”俪海琴很感兴趣的问道。
“都是在汗城作奸犯科的人,好像那个默歧舍就在其中。”
“吉斯尔克呢?”俪海琴忙问道。
“吉斯尔克不在受罚名单里。”
褚凡听到她们小声的交谈,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一些笑意。
“第一把火的火力还算是不错的,先等两日,再给他点上第二把火。”褚凡在心里想到。
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先让八大黄金家族之间生出嫌隙来。
让乌科洛克城先乱一阵子,若不然等南苑那边的消息传来,万一钮古力脑子一抽风要兴兵东征,那自己岂不是白来北域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