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凡此时才意识到，这个冷映雪之前跟他相处的时间里，已经收敛了很多了。

现实的情况是，她比他想象的还要霸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也的确该死，那些眼神背后是有多少龌龊的心思，褚凡大致也能想得到。

甚至若是褚凡和冷映雪没有绝对的实力的话，说不定出了这个酒楼就会被他们盯上。

“本尊饿了！”

冷映雪再道。

“小二！”褚凡赶忙喊了一声。

这姑奶奶得罪不得，若不然她待会儿再杀人，还真没人能拦得住。

“客官！”

被褚凡这一喊，店伙计醒过神来，不过他看到那些死尸，心中无比的惊恐。

此时一个老掌柜匆忙走了过来。

“客官，下面太乱，不如跟我到后院的厢房用餐可好？”

很显然，那老掌柜也看到了冷映雪出手，知道得罪不起。

褚凡看了看冷映雪，冷映雪根本就没有动弹的意思。

“掌柜的，用不着麻烦了，就在这里吧，把你们店的拿手菜都上上来。”

“啊？”老掌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赶忙说道：“好好，小的这就去安排，客官您稍等。”

自始至终，他都不敢看冷映雪一眼。

酒楼里还剩下十多个客人，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坐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坐！”

冷映雪说。

“哦！”

一句圣人不可辱，十几条人命横死当场。

褚凡也在扪心自问，若是时间往回倒退半炷香的时间，自己会不会听话的刺瞎那些人的眼睛呢？

想了许久，他觉得自己还是不会，即便明知冷映雪会杀了他们，他依旧不会那么做。

他当然不是怕，而是因为因果。

圣人不可辱，所以圣人出手。

他并非圣人，而且他跟冷映雪也没有确立关系，这不属于他的因果。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牵扯到因果，褚凡也不知道缘由。

若是那些人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说出什么挑衅的话，也许褚凡会出手，但若只是他们眼睛不干净，他狠不下这个心。

“你觉得本尊嗜杀？”

褚凡摇了摇头。

“他们都该死，若是他们今日遇到的不是本尊，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他们的眼睛里只剩下肮脏的东西。”

褚凡若有所悟。

此时掌柜亲自给他们端来菜肴，双手不住的颤抖着摆放那些碟盘。

褚凡拿起筷子，其实他此时已经没有食欲了。

冷映雪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

这一笑，让褚凡本来还有些阴霾的心情当即就晴空万里。

那一笑，让褚凡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原来她的笑容这么好看。

虽然戴着面纱，但那一双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魄。

而下一刻，那笑容就被冰寒所替代。

“吃快点！”

“啊？哦！”褚凡反应过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狼吞虎咽几口之后，才发现冷映雪依旧抱着白狐，根本没有要动筷子的打算。

“你不吃？”

冷映雪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