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可就站在一旁，口若悬河的讲述着他这几个月一路走来的经历。

褚凡再一次见识到了这个小和尚的口才。

“所以，你这一路走来，杀了不少人？”

“施主话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只是心魔已生，小僧送他们去佛前忏悔而已，这不叫杀生。”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不是说你准备宣扬佛法吗？你打算怎么做？就靠你一人又能让几人相信佛法？”

“东域狼烟四起，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小僧虽一人力微，但也不会妄自菲薄，佛渡有缘人，自然要讲究缘法的，世间事又有什么事可以一蹴而就呢？”

褚凡不说话了，反正什么事到了他的嘴里都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而且还让人根本无从反驳。

就酒闲谈，又有美食，从下午，聊到黄昏，再从黄昏聊到月上中天。

最后三个人就在篝火旁和衣而卧。

次日一早，早饭都还没有吃，跟褚凡约定好半个月后在朔月城再见，小和尚就离开了。

“云兮，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去见一见老祖！”

“见老祖？”云兮有些不明就里的问。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在凌云宗长大的，尽管我对凌云宗有些怨愤，但是老祖还是值得尊敬的，老祖作为凌云宗定海神针，这么多年不问世事，既然我有办法让他不用蜗居在灵脉苟延残喘，还是试试吧！”

褚凡虽然这么说，但是云兮又何尝不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

他终究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凌云峰后山溶洞口。

褚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两名弟子给拦住了。

“我见一见老祖！”

“褚......没有宗主手令，我们也不敢让行。”两名弟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褚凡，含糊其辞的敷衍了过去，然后又解释道。

昨天他们也在演武场看到过褚凡一言九鼎的风貌，晚上众多弟子谈论之后，很多事情在他们的脑海中具像化了起来。

当他们得知褚凡这几个月所作所为后，一个个都无比的震惊。

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更多的还是憧憬的。

“让他进来吧！”

未等褚凡说话，溶洞之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褚凡对着两名弟子点点头，走进了溶洞。

漆黑的溶洞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就枯坐在寒潭边上。

在褚凡走进去的时候，老者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两道如电一般的眼神仿佛要将褚凡看的通透。

“晚辈见过前辈。”

“你师尊凌哲行见到老朽也要尊称一声师叔祖的，怎么？你虽然已经不是凌云宗弟子了，在老朽面前自称一声弟子莫非折煞了你？”老者轻轻的说道。

话语虽然有责备，但是话音全无半点责备之意。

“原来前辈已然知晓凌云宗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了？”

“略知一二，但是老朽苟活于此却不能离开半步，凌云宗的确亏欠了你们。”

褚凡摆摆手，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离开了凌云宗，对我来说还是好事呢，若不然我怎能有如今这般成就？”

“只是凌云宗失去了一飞冲天的机会了，老朽在这里**一张老脸恳求你一件事，若他日凌云宗有难，还希望你能出手相助。”

“前辈，你这才真是折煞小子了，凌云宗若有难，小子又有何德何能相助？这件事还是前辈你自己来做吧。”

“老朽枯坐于此，出手必死，又能做的了什么？”

“这就是晚辈来见前辈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