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差佬手里拿着陈志斌的手机,又从楼上找到了抢劫用的**,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匪徒。
“阿sir。”
“我承认自己是鬼王党,那些械劫珠宝的案子都是韩江指使我们几个做的。”
“我要做污点证人,指控陈志斌是内鬼。”
经纪文想争取一下减刑。
堂倌、花仔荣、纸扎恩连声附和,点头如捣蒜。
嘁。
将死之人的侥幸心理而已,还以为能活着走出去呢?
“经纪文。”
“你们几个不是悍匪吗,械劫、杀人、连警察都敢开枪,能干的、不能干的全干了。”
“现在才知道害怕,当初的勇气呢?”
彭文山冷笑一声。
他拔出配枪指向对方,“我还是喜欢你们作案时桀骜不驯的样子。”
砰。
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响起。
彭文山慢慢收好配枪,环视着周围神情震惊的警员们。
“疑犯穷凶极恶,在抓捕行动中试图持枪反抗,然后被我当场击毙。”
“莫sir。”
“联系法证、扣白车,让他们过来善后。”
莫子勋挺胸敬礼,“yes,sir。”
他挥挥手,朝着呆愣痴傻的手下喊道:“别愣着了,把疑犯的**还给他们,人家手里没枪还怎么反抗呀?”
“一群傻仔,赶紧的,把现场布置一下。”
九龙城警署的重案组警员们如梦初醒,看向彭文山的眼神里有敬佩、有解气、也有忧虑。
能帮死去的伙计们讨回公道,他们当然开心。
不过在疑犯已经被控制的情况下还要杀人,这是严重违反警例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去调查科接受聆讯。
面对高级警司的肆意妄为,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好在还有莫子勋在。
他一开口,摆明了就是知情人,这让手下的警员们顿时就有了主心骨。
重案组的人个个心领神会,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现场。
彭文山并不在意下面警员的想法。
他敢当着别人的面开枪杀人,就不怕有人泄露出去,几个杀警的蟊贼而已,他担得起。
反倒是泄密的人,肯定没好下场。
随着职级越来越高,他的心态在慢慢地发生变化。
从以前的各种小心谨慎,到现在的百无禁忌,一切的转变都是从跻身宪委层开始的。
彭文山咂了咂嘴,嘴角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该做的都做完了。
他跟莫子勋打了声招呼,叮嘱对方把报告写好并上交后开车返回总部,之后喝茶等着到点下班。
家里还有铁链和项圈没来得及使用呢。
第二天。
彭文山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郭佩琼的电话。
她语调轻快,能听出心情很好。
“文哥。”
“韩江的尸检报告出来了,确认是他本人,王伟业总算能放下心魔安心地接受治疗了。”
她作为长官,由衷地为手下感到高兴。
“哦。”
彭文山笑道:“希望王伟业能尽快走出困境,阿琼,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就看他自己了。”
“嗯。”
电话那头传来郭佩琼的声音,“我明白,莫sir的前车之鉴不远,我会分清界线的。”
彭文山勉励几句后挂断电话。
梁永雄的母亲死了一个儿子,却得到了一个孝顺的‘孙子’,将来有人给她养老送终,也是一件值得开心地事。
真相太过沉重。
阿婆的年纪大了不一定抗的住,以前的种种恩怨随风消散最好,省的平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