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明醒来后,那悠然且意境柔和的箫声,就忽然停止了。
从她的箫声中,听出了某种奇特的情结,但有些模糊,想再听听却没了?
高明难免挣扎起身问:“你怎么不吹卧槽……”
说不完停口了,因起身过程牵动伤势,疼了个透心凉。
低头看看,自己的盔甲和衣服不见了,竟赤裸着上半身,且被草药和纱布裹得犹如个粽子?
“你把我怎么了?”高明失声问。
现在她虽没戴着风帽,但光线很暗,还是看不清她什么样子。
不过她声音很柔和,几乎没有怨气戾气:“什么我把你怎么了?”
高明道:“我怎么裹得像个粽子?”
她轻声道:“你伤势过重,若不给你节骨定位、包药镇痛,你最终会死的。”
“哦。”
高明想了想道:“所以你把我盔甲藏哪去了?”
她好奇的语气:“你这人真奇怪,竟首先关心盔甲那样的身外物?”
高明道:“那不是我的东西好吧,是徐宁借给我用的传家宝,人家信任我才这样做的,如果我真弄丢了,虽然天也不会塌下来,但岂不尴尬,失去了我在一众属下面前的公信力。”
她没反驳,微微一愣,陷入了深思中。
“公信力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吧?”高明趁机胡言乱语。
她迟疑了一下道:“是你在郓城时候搞的那些,就叫公信力对吧?”
高明吃惊的样子道:“卧槽你胸虽大,却竟然不无脑,有点意……”
意外二字尚未说出,又见一拳头飞过来。
啤。
就此脑壳一歪,高明躺倒晕了。
神秘女人也不在意,又拿出洞箫,凑在红唇上轻轻吹响,箫声却已不如刚刚悠然,犹如根被拨动过的琴弦,竟是有些凌乱之感……
高明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个白天。
低头感知了一下,胸背处的草药应该是换过了,所以应该不止是昏了一日。
此外,嘴巴里有些苦苦的感觉,竟是被人喂过药了?
高明失声道:“卧槽你给我喂药了?”
背着身子的她收起了洞箫,低声道:“喂了,但我是先喝到嘴里,又用管子送入你口的,不算冒犯你的。”
“……”
高明也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怎么回事。
高明是担心被胡乱喂药吃成白痴好吧?
她却牛头不对马嘴的答了关于“男女授受不亲”的伦理问题。
那高明也就只有借着这个话题瞎扯淡道:“对了,你是不是奇丑无比?”
她双肩抖动了一下,说道:“这你是如何得知的?”
高明一拍大腿,嘿嘿笑道:“但凡有点姿色的,也不至于说嘴对嘴送药还觉得是冒犯了男人就是了。你这人真奇怪,但我感觉你蛮不错的,你的箫声,包括你的情绪,很宁静,我倒是觉得抛开你绑架了我这事有点**不谈外,你应该比大多数的漂亮女人都要心好。”
“真的吗?”她的声音有着一丝好奇意味。
“真的。”高明真心实意的点头。
她迟疑了一下道:“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
高明笑道:“知道啊,我很安全,我虽不知道你是谁,却可以肯定是敌人立场。但你会是我这辈子所能遇到的最好敌人,比朋友还好的那种,从你给我喂药、昏迷中疗伤、无微不至的照顾看,你是个真正悲怜天人的人,你是个内心一尘不染,且想用心怀去感染天下的**。”
“……”
她不说话了,开始低头摆弄着衣角?
就此高明怀疑,她是不是藏了些钱在衣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