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有好几大车,但因大多是铜钱,其实也没多少,也就几万贯的规模。
根据高明和白胜评估,这只是晁盖集团所得的九牛一毛,而不是主体宝藏……
等候消息期间闲来无事,又不想出去晃荡,万一被人射黑箭岂不是栽了?
高明干脆留在驿馆后院练习毛笔字,希望把字练的好看些,否则将来做宰相天天批示,那字写出来犹如小鸡吃米图,岂不是让人笑话,无形中也有损威严。
正到得意处,觉得此番写的极为了得,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转身之际却把笔触在了刚好走过来的潘金莲身上。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来了,你走路好轻。”
高明也怕是脑子有些浆糊了,没反应过来,便马上伸手去她胸口试图抹掉墨迹。
却相反把墨迹摊开,形成了一片,弄的好像潘金莲左胸遭遇了谁的黑手似的?
“……”
自打在阳谷县大彻大悟后,潘金莲一直都是高明的炊事班长,武大负责掌勺,而她负责和送菜的菜贩讨价还价并挑选菜品。
基本上深居简出,这么久以来虽然一直在队,但高明都没见过她。
时而想起来,但一想潘金莲仍是别人的老婆,于是就忍住,刻意没打扰潘金莲的“清修”。
哪晓得此番她还是遭遇了谁的黑手了?
这人的手够黑的。人家穿着白衣服好吧,却在左胸留下了大手印。
当然也不能小觑了金莲的实力,这大手印、看似也没有能只手遮天就是了。
“那个……我最近脑子有些浆糊了,不好意思了。”高明干脆轻描淡写的道歉。
潘金莲淡然一笑道:“衙内无需自责,这全怪金莲又动了心思,原是故意轻轻走近,想瞻仰衙内的笔墨文采,却自食了苦果。衙内真乃神人,当时您说金莲就只能心如止水,一动心思,且不管是何种心思,总要生事。”
“……”
高明却也说不出什么更好的建议来了。对于她而言,还真是这样。
随后潘金莲一福道:“此来原是让衙内知晓,我家叔叔武松已到郓城,现在就在外面负荆请罪!”
高明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潘金莲尴尬的低头看看自己胸口那黑手印,尴尬的道:“虽和衙内间洁白犹如莲花,可这番光景,衙内觉得妥否?”
“倒也不妥。”高明难免尴尬起来:“但让你去我房里回避回就更不好,到时候那武二寻思‘咦嫂嫂去了哪’少爷我是解释呢,还是不解释呢?”
潘金莲愣了一下,会心一笑,又一副彻悟的样子道:“衙内真是高人。”
高明又扫她胸口的大手印一眼,说道:“得罪之处,还请金莲莫怪。”
“惭愧!”
潘金莲低头看看胸口,转身出去迎武松时难免有点暗自神伤,寻思这么守礼的大丈夫真乃生平仅见。
联想到自己以前的伤风败俗事,潘金莲忽然对外面那个让人又爱又怕的武松完全不在意了,只是对这永远喜欢歪戴帽子的小高衙内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