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高俅是真有些隐约中的期待。
“更衣,这事已经已经发生了,那便不能拖延,老夫这便去求见蔡老相公,商议害死张蒙方的事。”高俅起身道。
老管家一拍大腿道:“这不就对了,蛇鼠一窝相互加成的话,害人一定特别高效……”
说不完眼见高俅瞪着眼,老管家无比尴尬的把信递过去道:“这可不是老仆说的,还是衙内说的。”
“哎。”
其实这就是高俅不愿意直接看信的缘故……
“带刀闯入白虎堂、意图不轨?”
听到京城消息的张小娘子,火急火燎的闯入了高明的大宅,劈面就这么质问。
“什么闯入白虎堂什么的,你再说什么?”
高明摊手道:“都说了那是个误会,诺,被误会的那位仁兄林冲、现在这不正站我身边,又没被害死。我已经尽量的纠错了,关于林冲的减刑文件,还是你父亲张叔夜相公亲自写的,现正等刑部回文。”
林冲神色古怪了起来,难免又想到了当时的事。
与此同时,林冲也思念娘子了,前些日子寄了家书和钱给身在东京的娘子,是衙内用官方的八百里加急给寄的。
现在也收到了娘子一切安好的回信。
关于钱,高衙内刀子嘴豆腐心,当时虽说“罪将身份”打二龙山没奖金。
但也只是说说。
事后背地里,林冲杨志以及鲁智深都领到钱了,并且给的标准让人受宠若惊,是依照富安陆谦的级别给的。
说起鲁智深那秃驴,都被老张扣下了。但无奈人家二龙山之战里,被高明定为首功。
当时的情况下,最危险最艰难的战圈肯定是鲁智深一队人。
群贼环绕、而“城外”大军又救援不及的时刻,临时决定站在高明的一边参战,这真的需要绝对勇气。
而鲁智深的小队,却真的做到了。
于是事后高明去找老张“活动”一番,暂时先把鲁智深捞出来,让其虽是戴罪之神,却可以自由活动。
结果,林冲亲眼看着这秃驴天天在旁边的脚店、依靠赊账的方式喝酒吃肉。
不长时间,竟欠下四十多贯的酒肉钱。
四十多贯啊!
这笔钱够小铃铛那样的家庭生活两三年之久,却被那秃驴稀里糊涂就吃喝完了。
店家看在秃驴乃是高衙内的人的份上,才赊账的,但迟迟没收到钱,人家本小利微,逼急了说再不付钱就去找张叔夜告状。
如此可真把林冲吓坏了,等着减刑的鲁智深,若又因“吃霸王餐”犯张叔夜手里。
岂不是废了!
好在高衙内及时给了奖金,让秃驴把欠账平了,这才没生事。
而林冲的钱,送给娘子的方式也极其简单。
乃是林冲把分得的钱现场“存给”高衙内,然后,把高衙内亲手签押的条子寄回东京给娘子。
娘子又拿着条子,去高家找账房,轻易就兑换了足额的铜钱,解了燃眉之急。
这些细节琐事,让林冲心里暖洋洋的。
所以现在又一次听闻带刀闯白虎堂,林冲也释然了。
“又带刀闯入白虎堂了。”张小娘子道。
“为什么要说又?”高明还是一头雾水。
张小娘子扬了一下手中的信道:“京城有熟人快马送给我消息说:张蒙方被兵部召见进京期间,带刀闯入白虎堂意图不轨?”
“噗!”
正喝茶的高明不禁一口老茶喷了出来。
哪里想到蔡京和高俅这两奸贼做事如此不讲究,好歹变换一下花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