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傅寒烟在医生过来查房前就起来了,用一次性的牙刷刷牙洗漱过后,她过来看苏轻兰。
苏轻兰已经醒了,正在和医生说自己现在的感觉。
“还有些疼而已。”苏轻兰说。
苏轻兰靠着床头,背脊挺得笔直,即便穿着宽松的并不怎么好看的病号服,也遮不住她身上的贵气。
从第一次见苏轻兰,傅寒烟就知道,这是一个很高傲的女人,高傲到无论什么时候,都别想让她低下她高贵的头颅。
就像昨天晚上,她明明已经疼的不行,但仍旧强装镇定,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
当时傅寒烟是看到苏轻兰紧紧攥着床单的手了,也注意到她见到自己进去就赶紧松开手,傅寒烟只是装作没看到而已。
她一直都觉得,高傲的外壳是苏轻兰给自己的保护,她又怎么忍心打碎她的保护壳。
骨科主任检查过后,很客气的对苏轻兰说:“苏女士,您这种情况,我们是建议您再多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毕竟伤筋动骨,不是小问题。”
苏轻兰不想住了,医生再三劝她,她这才勉强答应,说只住五天看看情况。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继续查房去了
“桂姨人呢?”苏轻兰问。
她起来就没看到桂姨。
傅寒烟说:“桂姨回去给您拿些换洗的衣服,顺便准备早饭送过来。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苏轻兰是想去洗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抬了抬手,“扶我去洗手间。”
就猜到会是这事儿。
傅寒烟笑着上前扶她起来,故意俏皮的说:“瞧我,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到底是年纪小,没经过什么事儿,这要是桂姨在这里,哪还用等您自己说啊!”
苏轻兰看了傅寒烟一眼,笑了,“行了,别想着哄我,你那点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一边借着傅寒烟的力气往前单腿跳着走,一边说道:“等下你给楚彧打电话,叫他过来。”
傅寒烟专注的扶着苏轻兰,生怕她一不小心摔倒了,听到苏轻兰的话,她小声嘀咕道:“不是您不许我们告诉楚总的吗?要打电话也您自己打,我可不当这个坏人。”
苏轻兰便停下,抬手点了点傅寒烟的额头,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你,跟在阿彧身边做事多少年了,怎么还一点进步都没有?”
怎么就一点进步都没有了?
她现在不仅能胜任首席秘书的工作,还能自己当老总了呢!
傅寒烟不想争辩这个问题,便很谦虚的说:“嗯,您说的是,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学习的。”
这下苏轻兰干脆直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谁说这个。”
傅寒烟不解,那您说哪个?
苏轻兰继续往前走,“病人的心情好坏会直接影响到病情恢复的快慢,傅寒烟,你是存心装傻是不是?存心气我是不是?”
傅寒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装傻了,怎么就又惹她生气了,但人家现在是病号,她得让着些不是?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谁叫我这么笨,什么都学不会呢!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身体要紧。”
扶着苏轻兰进了洗手间,傅寒烟问:“您自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