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觉告诉他，面前此人的确是柳意。

难道之前是自己太敏感了？

当即，他飞身而出，将女子搀扶起来，满脸歉意：“柳意，对不起，我……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只觉脑袋嗡嗡，有些难以理解。

可刚刚一动，柳意面上惊恐神色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化为冷漠。

楚凡只是愣了一下。

噗嗤。

鲜血淋漓。

他只觉胸口剧痛，一掌又将柳意拍飞了出去。

他低头看去，只见胸口鲜血潺潺，无数黑色气息交织弥漫在伤口的位置。

楚凡又惊又怒，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边。

被他两巴掌拍成重伤的柳意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她分明是重伤之躯，却依旧面无表情。

楚凡惊怒交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意在哪？？”

面前这身影，虽然是柳意，但跟自己感知中可是完全不同了。

“他不就是你的柳长老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淡然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楚凡身体一颤，一股难言恐惧突然浮现心头，他扭头死死瞪大双眼。

一道清俊身形缓缓落下，原本法阵中央灰雾缭绕，黑光弥漫，但随着这道身形落下，周遭所有光芒都汇聚而去，氤氲在这道身影上。

“姜明道……”

楚凡只觉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看着面前这道熟悉至极的身影，脸色逐渐苍白。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太炼古阵明明在我的操控之中，我不打开，是没有人能够进来的才对。”

楚凡语气惊恐。

他是真正的感到惧怕了。

从前世开始，这道身影就是他最大的仇敌，步步紧逼之下，甚至逼的他自爆重生。

本以为此世重新再来，自己料敌先机，能够筹谋布局，远远胜过姜明道。

但真正体会下来，楚凡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他明明是重生之人，应该事事先人一步。

但到头来，怎么反而是自己落后更多？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受到针对，到天羽古战场一行更是给他按上了魔功修炼者的帽子。再到现在，姜明道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愈发浓厚。

他自己虽然不想承认，但实际上，楚凡内心中是真正感受到惧怕了。

“这法阵，不只是你一个人能操控的。”

姜明道语气淡淡。

楚凡突然想到什么，突的回头，看着那边的柳意，语气绝望而又愤怒：“你背叛我？”

“那怎么叫背叛呢，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姜明道浅浅笑着。

他可没有胡说。

只是，该做的事情做的人，不是柳意罢了。

“你真该死！”

楚凡双眼通红，怒不可遏，他倏然回头一掌拍出，恐怖的余波轰鸣震荡，这一击气血迸发，直接砸在了柳意的身上。

而就在此刻，楚凡亲眼见到柳意的体内飞出了一团黑光。

那黑光蠕动落地化为高大的黑影，魔气滔天，正是自己当初在天羽古战场见到的那一尊抢夺自己帝术的黑衣人。

至于柳意……

随着冥一脱离，她五官再次回归神彩，只是满脸恐惧。

“不对！”

楚凡醒悟过来，想要收手已经太晚了，这一掌轰下，柳意本就是重创之躯，更是高高飞起，砸落在地。

“楚凡……”柳意满脸难以置信，神色哀伤。

楚凡脸色急变，冲了过去，见到柳意的状态，深受重创，气息微弱，全身骨头不知道碎裂了多少。

自己亲手重创了唯一站在他身边之人。

“姜明道……”

“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你早看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楚凡声音颤抖，匪夷所思。

对方竟然控制住了柳意，是从什么时候？

可他明明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借助的可是吞天鼎的力量，理应无法被看穿才是。

“乱吃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明道饶有兴趣，目光看在了他的身上环绕着的黑色魔光。

“而且，你好似也不长记性，怎么还吃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