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
好的。老家伙可没这个技能。
巨大的力道把谜语人直直掼到了地上。他带了八个手下,他们的惊恐的尖叫充斥着他的耳膜,而蝙蝠侠拧着他的胳膊,踩着他的膝弯,手里某个截面狭窄的长方体武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一出狱就来出谜语?搞绑架?我他妈叫你这么闲!”
谜语人的礼帽被扇飞了,紧接着是他的眼镜。蝙蝠侠一脚踏上,玻璃粉碎。“不!”阿卡姆的前住客使劲挣扎,如砧板上的活鱼般扑腾着,意图捡回自己被抽开的物品,“你越界了!蝙蝠侠!你没有赢!你没有说出答案!——你还没有赢!”
“越界?”
林登冷笑,控制自己冒充蝙蝠侠的小号用键盘压过谜语人的脖子,将他强行拉成一张反弓,俯身在他耳边轻缓地说:“我也给你出个谜语。”
“什、什么?”
“猜猜我先断你的左胳膊,还是右胳膊。”他松开键盘,把谜语人的手臂拧到身侧。漆黑的数据输入设备淌下雾气,缓缓化为不反光的锁链与雪亮的双手剑。锁链游蛇般铐住谜语人,林登横剑,让血槽映出谜语人吞咽的喉结。
“再猜猜我是用工具切,还是亲自动手。”
“你不能这么做!”谜语人尖叫。
“答案不是‘你不能这么做’。”林登模仿着谜语人常见的口吻,径自折断了谜语人的臂骨。清脆的响声就像掰肯特农场的玉米杆一样。被抽得鼻青脸肿的谜语人发出惨叫。
“你不能——”
“——我能啊。”林登说,锁链循他的意志将谜语人完好的另一条胳膊摊开,他踩着谜语人的背,用剑刃拍了拍谜语人的脸。一句话自发滑到嘴边,他饶有兴致地采纳了它。
“我即复仇,我即黑暗,我即蝙蝠侠——耳熟,还是不耳熟?”
“不!”谜语人的眼睛追着逼近的冷兵器,喉结滑动,“你不能——”
叮!
随着犹如银币坠落的清脆声响,剑锋落下,在将触及地板时剑尖诡异地消失了。谜语人小指的指节化为没骨头似的一滩皮肉,血液在表皮下迅速充盈,却一滴都没流到地面。谜语人呆呆地盯着它,像是吓傻了。
“告诉我。”林登用重新现出剑尖的冷兵器比划着谜语人手剩下的部分,“答案。”
“啊啊啊啊——!”
叮咚!
双手剑再次在空气中隐身,谜语人其余三指的指骨也沦为了充血的软塌皮肉。林登漠然重复,“答案。”
“——家!答案是家!”
“不是这个答案。”林登举起剑,顺脚踩断了谜语人的一条腿,又往这货的断骨处重重地碾。他很久没纯以暴力镇.压对手了,这么做的感觉真不赖。
“我最后啰嗦一遍。”他拎着剑,令剑尖游过谜语人的后颈,“答案。”
“小丑!”生死关头,谜语人总算用他出众的智商反应了过来,阿卡姆常住户嗓子出现破音,叫的几乎声嘶力竭:“是小丑放的我!”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林登让小号打了个响指,恢复了室内的正常外观。他给杰森的纸袋上施加了混淆咒,男孩看不见环境骤变,只会看到谜语人的手下对着看不见的怪物癫痫似的尖叫栽倒,以及冒牌的蝙蝠侠残暴地拷问谜语人。
“对你的所见还满意吗,小知更鸟?”
假冒的蝙蝠侠饶有兴致地询问。
男孩遮于纸袋后的脸露出了一点戒备神色,他起身,隐隐挡在林登身前。
“你是谁?”
林登一乐,一边控制小号提着谜语人的脚离开,自己反手摘了杰森头上的纸袋,不动声色地解除了法术。
“不用管他。”他亲切地说,故意不作解释,“我要去上班了。今天不会再有麻烦。一会儿物业来收拾,顺便给你带零食和午饭。你可以看书或玩电脑,但不要出门。有问题固定电话快速拨号1——老样子,麻和僵不对。”
男孩无言地望望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并在梦中抽搐的谜语人手下,满脸写着“什么物业管得真宽”。他神情阴郁地问:“……小丑按2?”
灰眸的青年诡秘一笑:“日落前不必担心小丑。他的血条远未回满。”
……
哥谭警察局的前街出现了一道黑影。
这个黑影长着邪恶的尖耳朵,披着夜幕般深沉的漆黑斗篷,苍白的眼闪着冰冷的光。他像鼯鼠一样滑翔过半空,像老鹰抓猎物一样抓着一个裸.男,像升旗一样把这可怜的男人高高吊上了路灯,最后像雾霾一样随一阵狂风消散于初冬寒冷的空气中。
白日现身的蝙蝠侠引起躁动,发现那个裸男是谜语人,两瓣白屁股都印着蝙蝠形烙痕后,行人与媒体一派沸腾。
各路记者、摄影、网络主播、好事市民纷纷扛起器材、高举手机百米冲刺。
“今天,本市超级罪犯谜语人再度越狱,蝙蝠侠却并未与哥谭警方合作,而是将他一.丝.不.挂地挂在哥谭警察局附近的路灯上。自1789年,巴黎民众攻占巴士底狱、吊死宣称‘穷人可吃草’的财政部长福隆后,‘吊路灯’便有了一定的政治寓意。蝙蝠侠是在宣称对哥谭市前期选举结果的不满吗?是在表示对哥谭现有司法体制的抗议吗?是在呼吁公众团结的时刻到了吗?”
“另外,非常难得地,我们发现蝙蝠侠这一次将他的标志痕迹留在谜语人的臀部。由于一名当事人失踪,另一名当事人重伤昏迷,我们无从得知其中的隐情。蝙蝠侠还对谜语人的屁股做了些什么呢?这一次更换烙痕位置背后又有怎样的心路历程?摄影,请给谜语人的那里打个码。对,就是那里,不用太大,小码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