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眼看着她被凌辱,最后将她送入地狱的虞方屹?
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丢了所谓风骨也要狠狠欺凌的虞景洲?
还是想要打压她,得到她所有气运的虞归晚,爱而不得,为心爱之人将她禁锢身边日日折磨的贺淮信?
他们都是凶手。
他们,都该死。
虞疏晚目光落在一边写了厚厚一摞的请贴上,眼睫狠狠一颤,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虞归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杀不死她,我也杀不死她。
我自己的仇,我也只想自己动手。
或许她有蛊惑人心的本事,可若你们心中无杂念,她蛊惑不了。”
就像是现在的虞方屹一样。
认定了要对她好,虞归晚的那些小伎俩就显得格外可笑了。
所以说到底,他们之前也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原不原谅的,也就这样了。
只是,虞疏晚永远忘不掉那些无助痛苦且绝望的日日夜夜。
虞疏晚淡淡道:
“你身子有伤,就好好养伤吧。
我不怨你。”
虞方屹没有动静,依旧是看着虞疏晚。
虞疏晚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忽然想起那天夜晚雪花纷纷,香雪苑暖灯盏盏,照亮了她的卧房。
那张向来简洁的木案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磨喝乐和糖娃娃。
她不过是白日提了一嘴,虞方屹就亲手做了这些东西。
常慎私下同她说,虞方屹开始做不好,但想让她早点收到能开心些,便就找了一群人教他。
他做了很久,也很用心。
那些磨喝乐还留在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