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她从不信虞方屹护着自己,可现在祖母说出这样的话,她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好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叩门声,知秋的声音传来,
“小姐,奴婢给您送鞋袜来了。”
虞疏晚心下松了一口气,安慰着虞老夫人,
“知秋姑姑来了,我去看看。”
赤着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知秋那张憔悴不堪的脸。
“知秋姑姑。”
虞疏晚低声道:
“祖母醒了,您是要来看看祖母吗?”
看见虞疏晚穿着的衣服,知秋先是有些惊讶,听见虞疏晚的问话后,面上一喜,又很快苦笑一声道:
“奴婢眼窝子浅,若是去了少不得要惹老夫人哭。
她身子哪儿允许这些?”
她匆匆将东西往虞疏晚的面前送去,
“是奴婢忘了小姐的鞋袜一事,秋日寒冷,切莫寒意入体着了风寒。”
虞疏晚接过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罗袜和一双精巧的绣花鞋,不由得惊讶,
“姑姑怎么知道我鞋袜湿了?”
知秋摇摇头,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
“是世子去了附近最近的镇上买了过来,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最近的镇子也是要好一会儿时间的,他......”
虞疏晚语塞,知秋道:
“世子会武,大抵是一刻也没有停歇。”
虞疏晚低下头看着自己怀中的鞋袜,心头生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将那颗冰冷许久的心开始包裹住。
所以刚刚,慕时安不是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了,而是去给自己买鞋袜了?
知秋看了一眼屋子里,又收回了目光,将眼角的泪珠擦拭去,勉强挤出一个笑,
“小姐,奴婢就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