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热水已经热好了,虞疏晚也不继续聊,直接进了房中将自己整个人没入水中,沉重的身子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连日的疲惫也在此刻消散许多。
她微微闭上眸子,眼前浮现出虞归晚看见她时那张惊恐到扭曲的脸。
她脸上的伤没有半点的好转,可腿好歹却能够下地。
虽说是在鸡鸣破寺,可虞归晚的门口守着两个家丁打扮的人,屋子里的装扮比不上在侯府那般奢华,可也绝非简陋形容。
前些日子京城中时兴的绒花,她这儿也没少过。
虞归晚怎么也没想通,虞疏晚如何就来了这儿。
她扯着嗓子尖叫,
“你快滚,否则我就叫人了!”
虞疏晚如信步游庭,坐在绣花软凳上,随意地拿起一只琉璃盏把玩,
“京城一别,你在这鸡鸣寺过得倒是如鱼得水,快活得很。”
虞归晚眼神之中满是惊恐,拼命的往后缩着身子,声音是压不住的颤抖,
“虞疏晚,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随意动我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你见不到我,我已经离开了京城,你还想要怎样!”
“当然是......想要你死!”
虞疏晚捏碎了琉璃盏,站起来眼中冰冷,一步步往虞归晚走去。
虞归晚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开口,
“虞疏晚,你怨恨我占了你这么多年身份,我也已经离开了侯府,父亲母亲不想要你,你也该自己找找原因!
女子本该柔顺,你这般模样他们不喜欢你也正常!
你怎么能将他们不喜欢你的原因归结到我的身上?
这公平吗?!”
“你跟我说公平?”
虞疏晚笑着坐在她的床沿边啧啧有声,
“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方,身子底下垫着的,还是金丝缠花的织缎,足足抵得上我前十四年能被卖一百次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