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冷哼道:“要不是知秋也跪着,我是断然不会放过你。”
虞疏晚知道这是虞老夫人的嘴硬心软,在心疼着她,很是顺从地起来跟知秋道谢。
知秋心下松了口气,连忙道:“二小姐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奴婢去请大夫过来吧。”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祖孙二人,虞老夫人拧眉,“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趴床上去。”
“好。”
虞疏晚乖乖地趴了回去。
虞老夫人坐在她的身侧,虞疏晚像是猫儿一样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虞老夫人,“祖母会不喜欢我了吗?”
“你是我的丫头,我怎会不喜欢你?
我就是恼你,什么都不肯说,一味横冲直撞。”
她顿了顿,看着疏晚背脊上交错的狰狞伤口,声音也柔和了几分下来,带着几分的怜惜,
“我听知秋说,你跟你母亲断了关系,这就是那个时候打的?”
虞疏晚抿唇,“母亲不喜欢我,这样也好,往后她再护着虞归晚也不需要挣扎要不要想着我这个亲生女儿了。”
“疼不疼?”
虞老夫人隔着帕子在虞疏晚的伤口上摁了摁。
虞疏晚猝不及防地疼出了眼泪来,委委屈屈开口,“孙女疼。”
“我看你是不疼的。”
虞老夫人哼了一声,将手撤了回来。
“你母亲是糊涂,但是你不能糊涂。
归晚的确是心眼儿多了些,这些年来你父亲母亲和兄长都是言听计从。
我终究有一日会老去,到时候你若是在这个府上依旧没地位,即便是有一个好的婚事,也难免会被人拿捏。”
虞老夫人叹了口气,“我知晓你不甘心,可有些事情得隐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