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裴瑾说吗?裴沥洲会在家呆一整天。”
“但他也说了,他不是每年生日都会在家一整天的。”陆景和安慰着她。
沈京墨对上他的双眼:
“你有主意了?”
“我有,但我怕说出来你会生气。”陆景和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沈京墨伸手掐住他的脸:
“臭弟弟,我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的气,放心吧,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陆景和捉住她的手:
“如果你说这些之前能把臭弟弟三个字换成亲爱的,我肯定会更开心。”
“少废话,什么主意?你快说。”
沈京墨不想在男女感情这个问题上跟他争论来争论去,反正在她心里,弟弟就是最重要的存在,亲情比爱情来的更为长久。
陆景和还是有些忐忑:
“我听说每年咱妈生日都有人在沈园门口放菊花表示祭奠,尤其是学画画的小朋友,会把自己画的画放在菊花下,让咱妈保佑他们画笔如神。”
这一点沈京墨倒是没听说过。
见陆景和欲言又止,沈京墨催促:
“我不生气,你继续说。”
陆景和清清嗓子:
“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咱妈有一些狂热的迷恋者不相信她死了,所以每年别人前脚来祭奠,后脚这堆东西就被烧成灰烬了,我怀疑干这件事的人就是裴沥洲。”
但也可能是贺十延。
沈京墨觉得贺十延看起来比裴沥洲更疯狂。
当然,当年的裴沥洲有多疯狂,她也没见过。
“今年是咱妈一画封神整整三十年,如果把祭奠活动闹大一点的话,应该可以拖住裴沥洲一些时候。”
三十年前,一个十几岁的天才少女横空出世。
一画惊人。
容貌倾城。
陆景和能脑补出当年的画面来。
“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没必要亲自去做这件事。”
沈京墨觉得比起阻止一些毫无意义的祭奠活动,裴沥洲肯定更愿意陪活着的人庆生。
而且她虽然跟裴沥洲打过好几次照面了,却始终猜不透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想跟阮棠玉离婚,肯定是为了给裴瑾妈妈一个名分。
可他对裴瑾却并没有多少父爱。
或者说,他对自己所有的孩子都没付出过多少感情。
沈京墨只能暂时用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来形容他,这样的一个人,怕是不会轻易的以他人的意志为转移,通常情况下,他应该只注重于自己的感受。
陆景和有些局促的松开搂着她的那只手:
“那如果我放出消息,说有爱心人士把沈公生前为女儿画的最后一幅画送还到了沈园呢?”
没有什么比自己父亲画的画更好的生日礼物了。
沈京墨两眼放光:
“那裴沥洲肯定想把那幅画买下来。”
但很快她又叹了口气:
“可这些成立的前提,是裴瑾的妈妈就是我们的妈妈,不然裴沥洲根本不会上当。”
陆景和却满怀信心:
“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