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在北城开了一家只做中餐的北城菜馆,每天只做七桌饭菜,因为你知道我爱睡懒觉,从不吃早餐,又怕发胖,晚上也不吃米饭,唯独中午这一顿要吃的饱饱的,而我广交朋友做多的那一年,家里来了七桌客人,你一个人做了七桌饭菜。”
过往历历,不堪回首。
沈澜衣泪流满面,陈姨伸手擦拭:
“姓裴的找到我,说要聘请我当家厨时,我一秒都没犹豫,因为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小姐你最喜欢的墨香,只是我永远忘不了再见到你时的样子,你的脸,你的手,你”
陈姨说不下去了,她哭的十分悲戚。
沈澜衣轻拍着她的后背:
“大街上四面透风,还是先回去吧。”
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今天就站在她眼前,她多**摸女儿的脸,听女儿喊她一声妈妈。
可她不能。
贺十延告诉她,沈京墨唯一的盼头就是找到自己的妈妈。
一个人如果没有一个信念支撑着身体里的那股劲,她很快就会如同一盘散沙一样,再无活力生机。
她可怜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身患绝症。
一想到贺十延的话,沈澜衣便心如刀割。
南城一号。
沈京墨在车上已经缓和了过来,裴度送她到楼下,他点的东西也到了,一个充电的暖宫腰带,和一碗热腾腾的生姜红糖水。
“裴总,这是?”
“上去吧,好好休息,明早上班别迟到,多穿点,天气预报说明天断崖式降温。”
裴度说完便上了车,对陆寻说了句:
“开车。”
陆寻先照做,开出去一段路才反问:
“都送到楼下了,你不送夫人上去?”
“有人会送她上去的。”
裴度知道陆景和紧跟在后头。
他前脚一走,陆景和后脚就把车停在了沈京墨面前,下车后他着急问,“墨墨,姓裴的没欺负你吧?”
“他一个当老板的欺负我一个员工做什么?我没事,你别担心,走吧,我们上楼。”
沈京墨主动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陆景和愣住了:
“你说我们上楼?”
“对啊,你不跟我上去难不成你还想跟以前一样睡在酒店里,再找几个姑娘陪着你夜夜花天酒地?陆景和我警告你,你再这样胡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了,但今晚你也别回陆家,陆景明这厮估计在家等着痛批你一顿呢。”
她可不想自己的弟弟回去挨欺负受委屈。
陆景和心里乐开了花,他反手握紧沈京墨的手,“墨墨,其实我从来没有碰过.”
“好你个陆景和,你个挨千刀的。”
陆景和话还没说完,裴瑾带着鹿溪就已经到了跟前,鹿溪一下车便像个小泼妇似的双手叉腰狠狠吐槽:
“我那么大声喊你等等我,你耳朵聋了,可怜我身上一没手机二没钱,要不是高大帅气又极具善心的小瑾弟弟带病送我回来的话,我今晚就得漫无目的的流落街头了。”
鹿溪这一顿惨给卖的,陆景和认错:
“我的确没听到你喊我,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把你落在那儿确实是我不对。”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了事了?我就这么好打发?亏你还想追我最最最最最要好的姐妹,我跟你说,只要我不认你,你就永远别想追到我家小墨。”
鹿溪哼哼道。
裴瑾站她这一边:
“我跟鹿溪姐是一伙的,我觉得你应该来点实际行动补偿一下鹿溪姐,比如.”
“比如什么?”陆景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