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扇的一屋子的人都猝不及防。
不光于美丽自己错愕,陆老太太被吓到了,就连沈京墨本人都没想到陆景和居然会跟继母动手。
用力过大,她手心火辣辣的疼。
陆景和摊开她的手,低头吹了吹,“痛吗?”
“痛。”
沈京墨本想说这点痛算什么。
以前被**打脚踢的日子过的还少吗?
但当着于美丽和陆老太太的面,沈京墨弱弱的撒了个娇。
陆景和心疼坏了,但眼神却十分坚毅的看着她,“痛就对了,我们满经风雨半生流离,早已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良善这东西,与善者谓之善,与恶者谓之蠢,从现在开始,收起你的教养和尊卑,再有下次,一个巴掌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多扇几巴掌!”
听到继子这逆天的发言,于美丽拍着桌子哀嚎:
“反了反了!你反了天了!”
嚎完抱着陆老太太的胳膊:
“妈,您要替我做主啊,我好歹是他的长辈,是他的继母,他就这么伙同外人一起来欺负我。”
陆老太太也觉得陆景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继母的脸这事做的欠妥当,刚想开口从中调和,陆景和已经牵着沈京墨的手来到她跟前:
“告诉我,这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尽管陆景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从沈京墨脸上清晰的五指印能看出来,这一巴掌一定是于美丽扇的。
至于额头红肿的伤口和胸前的茶水印记,恐怕出自他奶奶之手。
陆老太太莫名有些心虚,眼瞅着陆景和又要向陆老太太发难,沈京墨抢先回答道,“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奶奶说好几年没见到我了,想跟我叙叙旧,结果茶水太烫了,我没拿稳。”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但陆景和却顺着她的话问,“真的是这样?奶奶没欺负你?”
“奶奶怎么会欺负我呢?刚刚奶奶还说要带我去她房里换身干净的衣服。”沈京墨笑着撒娇,“今晚是奶奶的寿宴,我不能这样出去见人吧?”
“对对对,我房里正好有一件要送给书意的旗袍见面礼,小墨这身形和书意差不多,想来应该能穿。”
说完,陆老太太伸手牵住沈京墨:
“小墨,你跟我来。”
“奶奶,我也跟你们一起。”
陆景和牵着沈京墨的另一只手。
不等陆老太太蹙眉,沈京墨先拦住了陆景和,“今晚人多,你又是一家之主,放心吧,奶奶会好好照顾我的。”
听到一家之主四个字,于美丽想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她的儿子才是陆家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
现在她的儿子废了,丧失生育能力,半身不遂,成了一个寡言少语的活死人。
倒让那个**人的种翻了天了!
叫她如何不恨!
面对沈京墨的一再解围,陆老太太向陆景和表态,说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为难她,陆景和这才放手。
来到陆老太太房中,她拿出一身墨松烧花丝绒刺绣旗袍,黑金配色十分显贵,沈京墨双手接过,然后有些难为情的看着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