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张俊送郭巧巧到家门口,和她说了再见,然后再慢慢踱步回家。
刚走到小区门口,只见昏暗的灯光下,看门的老孙头,正和一个妇女拉扯不清。
张俊眼尖,一眼认出来,那个妇女,正是刘艳。
他快步走上前,沉声喝道:“老孙,放开她!”
老孙头抓住刘艳的衣领不撒手,看到张俊来了,急声说道:“张县长,这个妇女硬要往里面闯,被我拦住了。她还说一定要找你!我看她鬼鬼祟祟的,穿着又破破烂烂的,不像是个好人。”
张俊摆了摆手,说道:“老孙,我认识她,放开她吧!”
老孙头大声道:“张县长,她是个疯婆子啊!我怕她伤害你。”
张俊沉声道:“她是我们易平县的老百姓,怎么可能伤害我?”
老孙头这才松开了手,指着刘艳道:“你别乱来啊!”
刘艳得了自由,扑嗵一声,跪在了张俊面前,哽咽的道:“张县长,求求你,为我做主啊!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只能来求你这个青天大老爷了啊!”
小区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都围着看热闹。
张俊见状,扶起刘艳,道:“刘大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我宿舍喝杯茶吧!”
刘艳哭哭啼啼的,跟在张俊身后走。
老孙头喊道:“张县长,她要是对你不利,你喊一声,我们院子里全是人!”
张俊严厉的瞪他一眼,摆了摆手。
他带着刘艳,前往住处,想了想,又打电话给郭巧巧,道:“小郭,你马上来我宿舍一趟,打的士也好,骑自行车也行,快点过来。”
因为刘艳是个女同志,张俊和她共处一室,为了防止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把郭巧巧又给喊了过来。
张俊把房门打开,请刘艳坐下,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说道:“刘大姐,你先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刘艳抹着眼泪道:“张县长,我找你一天了!我只能找着你,我的冤情,才有地方可以申诉啊!”
张俊微微蹙眉。
现代这个社会,不讲青天大老爷,讲的是法治!
他是常务副县长,又不分管政法工作,被老百姓当成青天大老爷,很容易被人误会,也会被分管政法的同事误解。
张俊先安抚住刘艳,等郭巧巧来了,这才正式问话。
郭巧巧见着刘艳,便道:“张县长,就是她来找你哩!没想到她还真厉害,居然找到你宿舍来了!”
张俊瞥了她一眼:“老实说,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郭巧巧吐了吐舌头,摇着双手道:“不是的啦!真的不是我哦!”
张俊暂时不做计较,对刘艳道:“刘大姐,你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刘艳收拾心情,含悲忍泪的说道:“张县长,我太难了啊!我丈夫,我儿子都死了!我听你的话,到派出所立了案,可是他们调查过后,说我男人和儿子,都是死于病症,跟医院无关哪!我、我上哪里说理去?张县长,你是个好人,求求你,帮我主持公道吧!你要是不帮我,我还得到京里去上访!”
张俊听了,心情异常复杂。
他微一沉吟,道:“你莫焦急,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张俊打给岳胜利。
岳胜利是专职副书记,兼任县政法委书记。
县里所有的案子,不论大小,他都可以直接过问!
岳胜利接听电话,听张俊说了刘艳家的事情,不由得愕然道:“张俊同志,这么小的事情,怎么还劳动你大驾了?唉呀,这种小案子,交给下面的派出所和公安局处理就行了,我们县委常委,哪有空去管这些?那不得忙死?”
张俊沉着的道:“岳书记,刘艳家的情况,有些特殊,你看是不是过问一下?”
岳胜利嘿嘿笑道:“张俊同志,谁家的情况不特殊?我们事事过问的话,哪里管得过来哟?我这边还有事,再见啊!”
说完,岳胜利便挂断了电话。
张俊听到对面人声喧哗,估计是在酒宴上。
他无奈的放下电话,紧皱眉头。
刘艳大概听出来了,再次哭诉道:“张县长,求你为我做主啊!”
张俊脸色一沉,道:“刘大姐,你放心,这件事情,别人不管,我张俊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