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点着了一支事后烟,惬意的吸了一口。
沈雪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柔情似水的说道:“那天我看着你被抬上了飞机,我心里痛得跟刀绞似的难受,我多想陪在你身边啊!可是有她在,你身边哪里有我的位置?”
张俊不停的轻抚沈雪的玉背。
他最爱沈雪软柔细腻又雪白的肌肤。
那娇嫩的感觉,让他沉迷。
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现在给不了沈雪任何承诺。
与其说出来做不到,还不如保持沉默。
沈雪也只是想好好的倾诉一番,并不一定要达到何种目的。
从她主动和张俊好上的那天开始,她便知道自己的结局是怎样的。
“那天晚上,我一直看你在水中救人的那段视频,泪流满面,彻夜难眠。”
她喃喃的低语,把自己对张俊的思念,都化解在这字字句句当中。
张俊搂着她入眠。
人生若是不苦,出生时怎么会嚎啕大哭?
人生本苦,离开时才会解脱般的含笑九泉。
苦在生老病死、阴晴圆缺。
苦在求不得、爱离别、怨憎会。
还好有这片刻的欢愉,尚可慰藉苦闷的人生。
当沈雪怀抱张俊睡觉的时候,她也就把所有的苦,全部独自咽下,只把自己最温柔、最可爱的一面,展现给心爱的男人。
次日上午,张俊来到县委组织部长赵福财办公室。
“张俊同志,请坐。”赵福财呵呵笑着,递给张俊一支烟,语带关心的问道,“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多谢赵部长关心,我已经好了。”张俊施施然的坐下,看似随意的说道,“我听说,这次上林镇受灾程度也很大。”
赵福财翘着二郎腿,点头说道:“是啊,上林镇淹死了两个老人,财产损失就不用说了!唉,这天灾人祸,难呐!”
张俊问道:“的确是天灾,怎么还**祸了?上林镇的救灾工作,做得不到位?”
赵福财冷哼一声,说道:“上林镇的镇长,名叫魏达,此人不学无术,专会溜须拍马,正经事不会干,歪门邪道一套又一套!”
张俊心想,组织部长这句评语,说得很重啊!
由此看来,那个魏达在组织部的考核中并不算好。
张俊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赵部长怎么不换掉他?”
赵福财脸色微微一滞,尴尬的笑了笑:“换掉一个镇长?我虽然是县委组织部长,也人微言轻!没这么容易!张俊同志,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俊正了正身子,说道:“**那边有几桩小的人事任免,我来和赵部长通下气。”
在张俊分管的局委办,副科以下,像股级干部的任免,新晋人员的安排,等等,他都可以全权做主。
但在组织程序上,他还是要和党委这边通气的。
因为张俊只是联系编制办,并不分管编制办。
编制的管理权限,仍然在党委这边。
赵福财说了一声好。
两人谈完工作,张俊起身告辞。
下午,赵明科从上林镇回来,向张俊汇报此行结果。
“张县长,那个魏达在镇里的评价并不算好。”
张俊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怎么打听到的?”
赵明科恭敬的回答道:“说来也是巧了,我有个同学,正好分配在上林镇的中学教书。我听他讲,镇里拖欠工资是常态。他还说,魏达出了名的收钱收礼,是个爱财如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