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虽与沈南月有过不愉快，但她从未用这样凉薄冰冷的眼神看他。

心中好像有什么地方开始变得空白，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

“陈暮，你妹妹的命是命，我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暮终于有了一丝人性，低垂脑袋，仿佛痛苦到了极点。

他与沈南月青梅竹马，与安安的相处也不少。

他也曾把安安当妹妹对待，只是在亲妹妹面前，其他的妹妹都变得没那么重要。

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他想的。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了？”

沈南月冷笑，“我也想问问你，好歹我们青梅竹马长大，感情也有，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安安？这么对我？”

陈暮抬眸看她，想从她眼中看到心虚。

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她都能这么理所应当地利用他，他又有什么理由像曾经那样把她捧在手心？

他许久没说话。

沈南月知道从他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

她冷冷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我妹妹的人，陈暮，你做好准备吧。”

说完，她转头要走。

身后传来陈暮淡得好似呢喃的声音。

“作为曾经的好朋友，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周遇深的身份不简单，你最好提防他点。”

沈南月翻了个白眼，抬步往家人身边走去。

陈暮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处疼痛不止。

他们之间的情谊，就到此时此刻了，今后，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