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荣一笑,“那你可要想好了,就算不替自己想,也替周围的人考虑考虑,当然,你若是不在乎他们,就当我没说。”
陆席城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池荣道,“都要当父亲的人了,还这般莽撞。”
包厢里变得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贺良忽然开口,“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的确是我的错,池哥,陆总,你们不必争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就是一条命吗?我给你!”
“池哥,我的家人就拜托您照顾了!”贺良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一把**要抹脖子。
池荣沉声开口,“放下!”
贺良动作一顿,神色复杂地看着池荣,“池哥,你不用为难,我贺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跟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要是怕死,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
“我叫你把刀放下!我的话你不听了?”池荣冷冷地看着贺良,不怒自威,此刻他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慈祥,浑身都散发着骇人气势。
贺良犹豫地握着刀,一时间进退两难。
“你是我池荣的人,要杀要打,也是我说了算,不管是谁敢动你,那就是与我为敌。”
这话是说给贺良听,也是说给陆席城听。
不得不说,就池荣这番话一出,谁不得替他卖命?
重情重义,不是吹出来的,也是做出来的。
贺良虽说一把年纪了,可还是被这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现在,你当着我的面,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真是你的错,我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贺良放下手里的刀,叹了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了出来。
他奉池荣的命令,去找闵长胜将其带回京城,可那闵长胜见面就跑,贺良只能叫人去追。
闵长胜扬言,就算死也不会跟他们回去。
对峙之下,贺良只能强制将其带走,闵长胜果然拼死反抗,与贺良的人动了手。
闵长胜负伤逃走,之后便不知所踪。
贺良找了许久,才找到闵长胜,结果那老家伙自己跑到荒郊野岭,重伤不治身亡了。
池荣沉吟道,“这个老东西,死的还真是不冤。”
陆席城眉头微蹙。
“怎么样,你也听到了,是闵长胜自己做贼心虚,自己找死,并非贺良有意要他性命。
当然,我还是那句话,贺良有失误,但最不该死,你说个条件,我尽量满足你,这件事便这样过去了。”
“如果你非要与我为敌,我也不拦你,我也晓得你有点本事,不过你要想给那老头报仇,怕也没那么容易。”
陆席城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忽然站起身,走到贺良面前。
贺良就那么站在那,他晓得这两人的关系,所以才会主动以死谢罪,他不怕死也是真的。
忽然,他手里的**被夺走,瞬间架在他的脖子上。
贺良愣了下,抬头看向陆席城,眼中惊讶很快变成了欣赏。
虽然刚刚愣神了,但陆席城能从他手里抢走**,也着实让他惊讶了一下。
那头的池荣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就这么看着他俩。
贺良吐出一口气,大概是明白了陆席城的选择,他闭上眼,“你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