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走远了,录建朝就发现了分歧。
分歧还很大。
国内的医学,越来于古板化,你比如同流合污,成为那一员。
你不能有初心,你只是一个流水作业的医生,比起治好一个病人,怎么样给医院领导避免麻烦,避免医闹,才是坐诊的医生最为重中之重的。
这社会,就是这样,自保这无可厚非,你要么依附而行,但你要是想做另类的人,那你就注定在这一行会被排挤,大家都这样,凭什么你独特,显摆啥呢?
在遇上IC老太的时候。
对方痛苦多年,痛不欲生,苦苦哀求。
夫妻感情很好。
对方跑到他的办公室跪下求他。
说一切后果她自己承担。
录建朝知道,她承担不了,但他也好奇,呋喃西林到底对IC有作用没,如果有,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所以,他还是迈出了这一步,然后——被举报了,不仅被举报,他还被批判了,当时读完博从国外归来师从泌尿大神傅一朗的梁华,联同病人以他为点名,开启了一场业内的批评大会,说他不配为医生,枉顾病人风险……
病人不懂,医生该懂。
录建朝心说,正是因为医生懂,所以他才要试。
病人若懂,病人又何须来求助,不等因为不懂,信任医生吗?
但是,没人替他说话,也不敢替他说话,他没背景,在那种情况下,谁对错不重要,百姓发声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有身份,谁说话,谁声大,他被拿来杀鸡儆猴,做踏板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