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天不见，再次来到病房时，曲东黎已经能自己下床活动了。

原本正忙着视频会议的他，瞥见何皎皎进门来，便三言两语结束了会议。

“感冒好了？”他随口问她。

原来她在家抑郁这几天，给曲东黎的说辞是自己感冒发烧了，在家休息，没法来医院照顾，怕传染给他。

“……”何皎皎见到他这张神清气爽的面孔，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她主动了来到了病床边，想要跟他做点亲密的行为，但心底的阴霾让她根本就开心不起来，“……”

“怎么了？”曲东黎瞥见她那憔悴的面孔，那略显红肿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些天病的很重？”

“没，”何皎皎推开他的手，闷了半会儿，道出实情，“我的狗出事了。”

“出什么事？”

“被何安雯找人杀了，然后炖成了狗肉，骗我去吃……”她看似平淡的说着实情，但没说一个字，内心都在滴血。

听到这里，曲东黎的神情也不禁僵住。

他自己虽然不养宠物，但是也很清楚这条狗对何皎皎的重要性，一时间不免有些痛心，但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没吭声。

何皎皎喃喃自语的，继续说到，“后来，我去何家捅了她一刀，本来想砍死她的，被人拦住了，她没死成。”

“嗯。”曲东黎这才意识到她这些天经历了怎样巨大的心理动荡，不由得将她身子揽进自己怀里，沉声安慰：

“等我出院，给你买至少一百个品种的狗，到时候你想养什么，随便挑。”

在他看来，狗只是她的一个宠物而已，失去了就失去了，再买更多、更好的回来养就是，并不算多么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但在何皎皎心里，自己养的这一条德牧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哪怕真的有外表一模一样的狗，也根本弥补了失去这条狗的心理创伤。

何皎皎不想再跟他发泄自己内心的郁愤，只是突然转头看着他，“你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跟我结婚？”

他略微怔了下，“……”

随即说到，“最快在下个月。婚礼筹备需要时间，主要看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想去国外的岛上，或者教堂、古堡、沙滩、邮轮、酒店，全凭你一句话。另外，婚纱设计我准备了——”

“不要说了，”何皎皎打断了他的话，“婚礼不用办，我们就领个证，成为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夫妻就行。”

“这么简单？”他虽然自己也烦婚礼，但是结婚对象是心爱的女人，还是想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盛世婚礼，想在世人的见证下跟她结为夫妻。

“嗯。”

何皎皎唇边漾出一抹苦笑，“我本来名声就烂了，偷偷摸摸嫁给你就行，如果还大张旗鼓的办婚礼，难免让你们曲家被人看笑话，尤其是你家里人也不会同意。既然不被人祝福，我们就低调行事吧，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曲东黎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他自己虽然不嫌弃她的过往，但真要举办婚礼的时候，他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反复跟曲家的人争论他也觉得累……

“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做，结婚的事全由你决定。”

“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凑到他耳边说到，“要不我们偷偷领证吧，先别告诉曲家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