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个抠搜的铁公鸡,奏折上字字句句都在关心江南百姓,一提到捐钱,就开始哭穷,最后,还是老丞相出了个好主意,才说服那些老顽固。”
“哦?什么好主意?”林婉柔故意问。
“但凡捐款者,能参与花车游街,捐得多者位列前排。做好事就得大肆宣扬,如此才能有人愿意做好事,母后,您说是不是?”
林婉柔沉思片刻,道:“哀家倒是不太赞同这话,身为朝廷命官,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谋福是他们的职责,如今江南遇灾是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不能因为可以游街才肯捐钱。”
嘴上说不赞同,实际林婉柔的话也没怎么反驳。
又说了几句,林婉柔问起:“那后宫是谁负责筹钱?”
“还没考虑到后宫,让女人出钱,会不会……”德宣帝支支吾吾地看向太后,那眼神,分明在说:找女人要钱,朕开不了这个口。
“国家有难,人人有责帮扶,知道你不好开这个口,为了不让你为难,后宫募捐之事,哀家替你操办了,定能筹到一笔不菲的银子。”林婉柔一副大义凛然的语气道。
德宣帝也做足了孝子姿态,“母后,您身子不好,还是好生歇息吧,筹钱的事,儿子来想办法就是。”
“牧尧,近来你为了江南的事,已经够操劳了,哀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再者,你是一国之君,如何能开口给女人要钱?哀家是太后,操办这样的事最合适不过。”
“这……多谢母后替儿子分忧。”德宣帝为难了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林婉柔翘起嘴角,又是一番场面话。
说完正事,林婉柔便借着要做准备的借口离开。德宣帝挂在嘴边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冷静。